让我们“好好活下去”的, 就是这个声音!
“我很高兴。”那个女人微笑着:“这下子,终于能放心了。”
我想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魇着了,就是说不出口来。
那个女人的身影,逐渐的模糊了。
不知道,是消失,还是离开。
原来程恪的母亲,一直都在么?
那个女人彻底消失了之后,我忽然一下子又清醒过来了,豁然从床上坐起来,程恪从阳台上转了头看着我,清越的声音有点纳闷:“不是累了么?怎么不睡了?”
我惶惑的站起来,走过去,靠在了程恪颀长身影的背后,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嗯?”程恪像是有点莫名其妙:“怕我跑了么?”
“你跑不了。”我微笑起来:“一定有人,在冥冥之中替我看着你。”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声音里面含了笑意。
“我不说。”我将他环的更紧了一点。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愉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程恪……”
“嗯?”
“我会对你好的。”我把头埋在他背后的笔挺衬衫里:“我说话算数。”
“这是什么话?”他像是更想笑了:“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么?”
“不,我就要说,你不许跟我抢。”
“好好好,”还是个“不跟你计较”的宠溺语气:“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他的手握住了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我以前,太幸福的时候就会开始害怕失去,结果,也真的失去了,而现在,我居然不害怕了。”
“嗯?”我把头靠在他肩胛骨上:“肯定是因为,还没有幸福到了害怕失去的程度。”
“并不是。”他十分自然的说道:“这种幸福,我不容许任何失去的可能存在,你明白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来留下这个幸福。”
“我也是。”
虽然我没什么本事。
“我还记得,咱们打过一个赌。”程恪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还记得么?”
打赌?啊,赌赢了,他对我耍流氓,赌输了,我对他耍流氓那个?
“不记得了。”我赶紧摇头如猫头鹰。
“可我还记得。”
“记得……什么?”
“耍流氓。”程恪一本正经的回过身来,将我捞在了怀里:“不管谁对谁刷耍,总之要耍,现在就耍。”
“谁陪你耍!”
“你。”
“程恪……我错了行不行?”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
“老公!老公我错了行不行?”
“不要总说这一句话,”程恪扬起眉头来:“反正你知道,我也总会回答不行。”
“喂……”
“第一个生个儿子吧……”程恪满意的叹口气:“叫什么名字呢?”
“你想的也太早了吧?”真是服了气了。
“早么?不过十个月。”他却理所当然。
“你就知道今天一定能怀孕?”我简直想笑。
“要不咱们再赌一把?”他垂下眼睛望着我:“我赢了的话……”
“你饶了我吧……”记冬找巴。
“不行。”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过去,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走了。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相互扶持,一直在前方未知的路上走下去,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也许,我们有一天对对方,也会变成了左手握右手的习惯, 到了那个时候……就跟我爸我妈一样,也不错。
那些个惊心动魄的往昔,也不过变成了讲出来的故事,故事故事,就像是写在发黄纸上的过时。
不过,我真心知足,像是这个样子,能够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已经是最大的圆满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