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来。
程恪已经从那一堆蜕皮旁边走过来了。
二姥姥很感兴趣的说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说,那条龙临走的时候,留在了程恪手里的东西。
程恪薄唇一勾,将修长的手张开了。
他白皙的掌心之中,躺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
浑圆无比,晶莹剔透,最出奇的是,那个莹润的珠子四周,像是围绕着一些个若有似无的淡薄云气。
“避水珠……”二姥姥眼睛亮了,连连拉着二姥爷:”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避水珠啊?”
“看着像,”二姥爷咂咂舌,一脸艳羡:“还真有这种东西啊,你们运气倒是够不错啊!”
“避水珠?”我忙凑过去:“是不是西游记里面说的那种,带上了这个珠子,就能跟鱼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游走的那种宝物?那不是牛魔王的吗?”
“小说都是来源于现实的,这种东西是咱们养鬼师仰望都仰望不到的仙家宝贝,只有真龙的体内能有……”二姥爷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舍不得从避水珠上面挪开,久违了的粗话也不知不觉的给说出来了:“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二姥姥咳嗽了一声,二姥爷赶紧把嘴给闭上了。
程恪倒是从不小气,伸手就把那个避水珠搁在了二姥爷的手里:“二姥爷喜欢,就送给二姥爷把玩儿了。”
二姥爷吓了一跳,跟珠子烫手似的,在两手只见倒腾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要还给了程恪:“这种东西我怎么能要, 我怎么能要……”
“您拿着吧,西川多水,带了出行方便,什么时候收水鬼,也好用,”程恪淡然笑道:“玉宁除了胭脂河,又没有水,放在了这里,我们也用不上。”
“可是……”二姥爷犹豫着:“毕竟这个……”
“二姥爷,您就别可是了,平时您可是个痛快人啊!”我也将二姥爷无措的摊开的手心合拢了:“给您您就拿着,算是外孙女婿的一点孝心。”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啊……”二姥爷一张脸又红又白,显然是喜欢,但是绝对犹豫着不好意思拿。
“对我们来说能有什么价值?”我微笑起来:“能让二姥爷高兴,就算的上是发挥了价值。”
二姥爷望向了二姥姥,二姥姥倒是大方的多,笑着说道:”一辈子没儿没女,好不容易小辈儿给你点东西,看把你给烧的,拿着吧。”
“嘿嘿嘿……”听见了二姥姥都这么说,二姥爷这才又害羞又欢喜的将那个珠子给收起来了:“那……那等着重外孙子出生了,我再给重外孙子一个好贺礼!”
“行行行,”我笑了:“我们等着。”
重外孙子……老辈人,想的就是早。
“你还别说,”二姥姥拉过了我的手来:“下次程恪做买卖,再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别跟着了,前三个月胎气不是很足,千万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最好还是待在家里,过来三个月,胎像稳定了再出来溜达着,头胎最要紧,千万不能出岔子,记得住么?”
二姥姥自己一辈子没结婚,这些个风俗倒是也挺清楚的。
全是长辈给的爱意啊,我忙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真的有孩子了,我一定注意!”
“怎么还什么时候,你现在不就有了么?”二姥姥却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我一下子愣了:“现在?”
程恪一张脸上也第一次是个发慌的模样:“二姥姥,您刚才说什么?”
二姥姥扬起眉头来,说道:“刚才牵着了陆荞的手,碰了脉相,就觉出来她有了身子了,不过日子还不长,你们既然也还不知道,别怪二姥姥多话,知道了之后,你们俩之间,那个那个的事情,就忌讳着点,就算年轻气盛,那也得过了这阵子再说。”
“好。”程恪显然是强忍着的,可是还是挺明显的,看得出来他高兴的了不得!
真的假的……我简直还没消化过来!
“以后葬礼婚礼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也别去挤着,夜里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二姥爷一听这个,也跟着过来传授经验:“要是程恪夜里回来,要在水面上照一下,才能见你,不过……”
二姥爷想起来程恪也是个专业人士,又讪讪的说道:“外孙女婿知道。”
“知道知道。”程恪就算一贯冷静一贯理智,现如今也真的是有点手足无措了:“我不该带着她跑这么远的……”
“现在知道了,就不晚!”二姥姥一双眼睛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