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救护车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他长期酗酒积压,不只伤脾胃还熬夜不注意天气染风寒。
这麽不注重身体,难道是两年来养成的。瞄向玻璃窗门瑰丽天色,见他孤家寡人叫也没半人来照料,又要照顾儿子无时间,索性从医院将他移回屋子里。
她想起前晚下一场大雨,不知是不是那天半夜温度低没穿暖、加上淋雨?所以才会感冒,他该不会淋了整晚的雨吧。
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唐宛瑜闷闷,打了一次点滴烧仍不退,还要拿温度计去量他体温。
心有馀悸稍早飞车险象环生的经过,又私生活靡烂,他当真不要命。这是为了她搞成这样嬷?…心里五味杂陈。
纵然知悉他是想逼她承认是宛瑜,但拖她一起玩命、并拿贝贝威胁她,还是很气。
刚才扶他去上厕所,她双颊红润,见他有意识摸索进去,怎现在睡了一天仍不见起色,而且愈睡愈昏迷,额上、脸庞坚硬皮肤不住冒汗,不住呢喃她的名字。她腮颊绯红,是不是…她没按医生说得给他吃保肝的药,但吃感冒药又吃保肝药,恐会太冲更伤内脏促使感冒好转很慢,爆并发症。
睨著他躺在枕头的脸庞,俨然是大贝贝的翻版,她视线落在他轮廓深陷的双眼,长睫,几绺刘海遮盖饱满额头,忍不住伸手触摸他的脸。
经过一天,要照料大的、小的可累了,又忧心他高烧不退,唐宛瑜三不五时看顾宋世杰病况,不知不觉摊在他床榻旁一睡不醒。
阒暗天色平淡黯弥,夜晚冷风从忘记关上的窗户吹进,她不自觉趴在床上寻找温源,还以为是和儿子睡在一起,愈蜷缩愈往前窝在软烘垬的棉被。
身旁某躯体直往这方向挤来,温暖煨动流散周身,宋世杰蹙眉,开啓的视野转向旁,迷蒙看到女人秀美脸蛋倒在前,眸光流转。
以为看到幻影,伸臂揽住将她放在怀中靠抵,从蒙亮光线中觑著她两排羽睫垂落白晳肌肤的脸蛋,低头偷亲两片未闭上的樱唇、寻线滑俏的小鼻头,滑嫩及躯身娇软的触感,让他霎觉几分真实。
“宛瑜…”硕大身躯一翻转,将柔美娇躯压在下面,埋首在香滑、软嫩的肩膀移动。
脖子有什麽在磨娑,身上有过大重量压住,唐宛瑜感到自己被压进软棉棉的被褥,快掉落下去,刺得睁眸,可能睡眼惺忪,乍见男人放大号的俊容,瞠惶。
“你……你压著我做什麽?”男人呼息从皮肤传来,他的体温仍温热,不知烧退了没? 还是在梦游…
她花容失色,更詑异啥时与他躺在床上的。
“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睡在我旁边,我没逼你,宛瑜…”宋世杰注视她的脸庞焕发喜悦的光。
“你终於想认我…原谅我了吗?”不停模糊呓语,将柔弱的她压得死死,原本回稳的体温直线上昂。
可见得他还没睡醒,迫使她挣动。
“我不是你老婆…我是理莎…放开我…”男人仅穿薄薄衣衫,煨上袒露出的坚硬硕壮胸肌,轻轻挤压耸立的胸形,包覆的体魄传来怪异的暖烘,令唐宛瑜觉得好慌乱。
“那麽…是你救了我?…理莎小姐…”他柔声唤道,神情迷糊仍有几分辨识,痴迷盯著她,这梦怎那麽真实。
“你…不要再喝酒了,伤肝、伤胃,对你身体不好。”见他有自知之明,她想趁机会劝导。
“我无法…,你都不在世上了,就算伤身又如何,没有酒精作伴,我一想到你如千刀万剐,倒不如让酒精麻醉来了结,算是给我的惩罚。”
“你还是不原谅我…不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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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黯然、魔魅的狭长俊眸痴痴凝望她,使得唐宛瑜的心慑得莫名跳动。
“以前伤害你是我混帐,没查明就误会你害死仁庆,以为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每次折磨你,便会气你为何要顺我意?看著你逆来顺受,自己也很难过,其实早就查觉你在我心中比仁庆重要。一天比一天喜欢你,我却不明白那是什麽感觉,一直想否认、逃避…”他倾头趴在她肩膀,字字说到痛至心坎。
神识不清、完全感性的表叙,使得唐宛瑜憨呆著脸。
“宛瑜…,我现在保证不会再伤你,为何你不相信我。”
他是不是在演戏?
眼见他还在做春梦,理莎、宛瑜搞不清,不断叫唤她的名字,唐宛瑜内心就起了报复性的爽快。
“喔,原来…你这男人真烂,活该你的女人要抛弃你。”讽刺著,沉浸在与慕非编设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