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看不见一丝邋遢。
这下岳书瑶被勾起了好奇心,拉着秋香指着那位村妇问道:“那位村妇为何一脸谦卑拉人便拜求,看起来也不似在行乞啊?”
秋香早就听月娘说过岳书瑶把脑子摔糊涂了,对岳书瑶的问话倒也没有感到惊讶,笑嘻嘻的解释道:“小姐,乞丐哪能穿得那么干净体面啊,那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农妇。”
“农妇?那她上县城里到处求人干啥?”岳书瑶不解的问道。
“看她拿着信纸到处求人,应该是想问问有没有顺道的人帮她捎带家书,”秋香说着扫了那村妇一眼,补了句:“看她拉着人就求拜人,也不管和对方熟不熟悉,一定有很要紧的事。”
秋香这么一解说岳书瑶倒是有点明白了,古时候交通十分不发达,也没有电话、网络这种东西,也没有中国邮政为百姓服务,要传递个只言片语确实挺困难的。
大户人家还能专门派遣个下人专门去送书信,小老百姓想送家书报平安之类的,只有托顺道的亲朋好友捎带了,这还得看有没有朋友正好要去你想送信的地方,否则只能一直等、等到刚好有人顺路。
聊了会儿岳书瑶也歇息够了,付了几块铜板便和秋香一起出了茶馆,赶巧的是岳书瑶一出门那位村妇就寻上了她,双手拱在一起,焦急的问道:“敢问小姐近日可会去平安县?”
“平安县?”岳书瑶一怔,一旁的秋香连忙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小姐,平安县在咱太平县隔壁,离着有上百里路。”
岳书瑶这边在犯糊涂,村妇那边却是心急如焚,连着再追问了遍:“小姐近日可会去平安县?”
“呃,不会。”岳书瑶轻轻摇了摇头,她都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呢,怎么可能出远门。
村妇听了一脸失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小姐府中可有人会去?”
村妇怕岳书瑶一口拒绝自己,急急忙忙的补了句:“府中的亲人、下人有没有近日会去平安县的呢?求求小姐好心帮小妇人想一想,小妇人家中真的有急事。”
看着村妇一脸焦急与渴望,岳书瑶实在不好意思一口回绝她让她希望破灭,但是目前岳府里她能使唤的也就只有两个丫头,试问秋香她们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去平安县呢?
岳书瑶张了张嘴,最终心软的悄悄岔开话题:“这位大婶急着找去平安县的人,到底有何急事?”
岳书瑶这一问村妇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般哗哗直流,哭了半天发泄了心中的焦急苦闷后,才梗咽着一股脑倒出肚子的苦水。
“我家孩子他爹在平安县的石场里干活,前几天听说平安县下了场暴雨,石场边上的山顶滑下许多泥水和石块,把整个石场都填满了。”
“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有没有事,这几天也没捎回点消息,我们整个村的男人都在平安县讨生活,村里的老幼妇孺都快急死了!”
“村里的姐妹们都四处托人帮忙捎信,但是因为那场暴雨山路变得更加难走,近期内都没有人愿意去平安县,这可怎么办啊!”
岳书瑶听着听着先是万分同情村妇们的遭遇,但听到“村里的姐妹们都四处托人帮忙捎信”这句,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有了个赚钱的好点子!
岳书瑶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大婶,你们托人带信有没有给跑腿费?呃,也就是说给帮忙带信的人一些银子?”
“那是肯定要的,若是小姐能帮小妇人把信送到平安县,小妇人愿意给您百文钱当跑腿费。”
“百文钱?”岳书瑶轻轻的重复了这三个字一遍,眸底有夺目的光彩闪动,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姐是嫌少吗?”村妇听了以为岳书瑶是嫌弃钱少,急忙解释道:“本来小妇人也想多出点钱的,可是今年连连下雨,地里的收成很不好,家里只能拿出这些钱了……”
岳书瑶一听连忙收住自己的思绪,连连摆手,解释道:“大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少。”
岳书瑶飞快的把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整理好,在脑海中拟出一个简单的方案,把那位村妇请到一旁,客气的问道:“敢问大婶,你们村里有多少户人家?”
“我们村子比较大,大概有两百多户人家。”
岳书瑶心中一喜,接着问道:“两百多户人家里的男人都在平安县的石场干活?”
“差不多吧,小姐为何这样问?”
“大婶先别管我为什么这样问,敢问此刻村里的两百多户人家,是不是都急着找人去平安县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