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现在的你杀不掉我!”青空嘲笑道,他背后张开巨大的骨翅,那骨翅之上没有血肉,只有锋利的骨刀。
然而当两人即将相撞的那一刻吕树诡异的笑道:“那可不一定。”
说话间吕树骤然将手伸进一片虚空之中,那虚空之门在他身侧打开,而门的背面……是长白山。
长白山的某一块草坪上原本看似空无一物,可是当这虚空之门打开的刹那间,竟有一柄透明的长剑主动飞向吕树,将自己的剑柄放在了吕树的手掌上!
承影!
刹那间吕树将承影从虚空之中抽出,一头白色的巨龙从透明的剑身上腾空而出,一头黑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出现在了青空的背后。
青空的世界规则以圆形延展上百米,而两头蟠龙分别咬在上面,只听咔的一声世界规则竟然被咬碎了。
青空来不及反应,他也没机会反应了,一柄透明的长剑斩断了他所有的骨翅,而后一收一发之间狠狠的插入了青空的心脏。
吕树双手狠狠压着透明的承影,压着青空向地面坠去,青空眼神中出现迷惘,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时候死去,因为他才应该是吕宙的新王!
青空双手用力的攥在承影剑身上,想要将承影一寸寸的拔出来。
可是那柄剑,他拔不出来了。
两人如同流星一般坠落地面,轰的一声,地面的泥土如海浪般汹涌掀起,一波一波的泥土波浪向外翻涌着,而后再自由落体坠回地面,地表出现巨大的深坑,而吕树提着承影从烟尘中走出。
吕树看向地面的御扶摇,对方静静的躺在地面上,面色平静。短短一天之内便有两名两宙境强者陨落,不过吕树知道,马上就会有第三个了。
对于吕树来说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把吕神恶念给戳破这么简单。
他抬眼望去,聂廷正与吕神恶念厮杀在一处,整片大地都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远处山峦倾倒,近处地面犹如被巨刀犁过一遍似的,就连地面都被切割的光滑平整。
鬼知道聂廷一个大宗师凭什么跟一个两宙境强者打了这么久,还能不分上下。
恐怕吕神恶念心里也有着和吕树一样的疑惑!
此时聂廷已经将吕神恶念赖以移动的魂魄给砍死了,没人帮吕神恶念拿着青铜灯焰,这吕神恶念只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吕树看向吕神恶念同情说道:“其实青空都要比你死的更有尊严。”
吕神恶念咆哮道:“我才是……”
然而它话还没说完,便有黑色的刀尖从它背后穿透而出,聂廷竟是趁它分神在吕树身上的一瞬间结束了它的生命。
聂廷慢慢将刀从对方的胸口抽出:“废话太多。”
吕树目瞪口呆:“喂,这一刀不该抢吧?!应该留给我啊!你抢人头抢的太顺手了吧!”
聂廷瞥了吕树一眼:“这就是战争。”
“什么狗屁战争啊,抢人头就是抢人头啊!”吕树怒吼道。
然而就在此时,吕树豁然回头看向石学晋,只见石学晋正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王城那座战场。
吕树喊住石学晋:“你要干嘛?”
石学晋回头对他笑道:“儒家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未知生,焉知死,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道家说顺乎自然,乐天安命,我以为我曾贯通三教,其实我什么道理都还没弄懂,可好像又懂了。”
吕树快步走向石学晋:“你说这个干嘛?”
然而吕树赫然发现他竟无法靠近石学晋,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到石学晋的身边。吕树如今是两宙境,竟然连跑到石学晋身边都做不到!
吕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回头看向聂廷:“你拦住他啊,他要干嘛?”
只是聂廷一动不动,眼神复杂的望着石学晋一路朝着战场走去:“他用一生寻找他的道,走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他说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如今应该是找到那个道了。”
道?吕树怔然,道是什么?竟然超越了实力境界的存在。
石学晋踩着地上的泥泞与血水,他回头洒脱笑道:“哪有什么道,我只是不想他们死去而已。有些人还在京都修行学院听过我讲课呢,如今我的学生死了,我自当救回他们。”
那一年石学晋一朝顿悟,京都满城花束齐开,人人顽疾痊愈。
现在,就像当初石学晋一朝顿悟一般,混杂着血水的泥土竟然重新长出了青草,随着石学晋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