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心里难受，在桌上抽了一支烟。
方小舟的媳妇表情就很不满。
顾老大心里有怨气，就说了两句怨愤的话，结果被方小舟怼的差点抬不起头来。
说好的他坐了牢就是给顾家减轻负担，就是方小舟的恩人，结果出来却成了给顾家丢人现眼的罪人。
就连肖淑红也说他没有礼貌教养，让方小舟不用管他，男人就该自己去创事业而不是事事都靠弟弟。
可顾老大无法融入这个早已经变化万千的社会，也没有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
他在社会上磕磕碰碰，状况不断，然而肖淑红和方小舟并没有包容他，每次给他点东西都像是在施舍叫花子一样，他还动不动就要遭到他们的训斥。
然后顾老大对人生绝望，就自杀了。
所以肖淑红牺牲了自己的儿女们到处做好人好事，成全的也只是她一个人一丁点的名声。
别人感激的都是她，还只是口头感激，谁记得真正被牺牲的人是谁？
“大哥，反正我就是那句话，你要是真去顶罪，我就举报妈窝藏罪犯，你那么孝顺，难道你想连累妈吗？”
用肖淑红的逻辑去套路顾老大，没毛病。
顾老大一想也是，“妈，我真不能去，你让小舟自己去吧，男子汉自己做错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这是我们小时候你教我们的道理啊……”
顾老二也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大哥和小六说得对……”
“不行！”
肖淑红情绪激动，“从小妈就教你们要善良！要善良！你们就是这么善良的？竟然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弟弟去坐牢？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
顾家几兄弟顿时不再言语。
肖淑红继续说道：“小舟也不想犯事儿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你们怎么忍心？”
肖淑红越说，越觉得方小舟就是世上最可怜的孩子。
“老大，小舟还这么小，你是大哥，你应该照顾下头的弟弟妹妹啊……”
顾老大本就不善言辞，被肖淑红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顾陌，“他还冲动了，好歹爽过了泄愤了，大哥可是连冲动都没有就要完蛋了呢。”
肖淑红，“……”
这个女儿今天怎么回事？非要跟自己杠吗？
听话孝顺一点不行吗？
肖淑红看向顾陌，“小六，我在跟你大哥他们说话，你女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
顾陌，“妈，你也是女人，我不能管，那这件事是不是也不应该是你做主？要不你去问问爸，看看他同不同意你牺牲顾家的儿子去保全别人的儿子？”
肖淑红一噎。
顾陌又说道：你要是真的不忍心小舟去坐牢，也没关系，其实你去给小舟顶罪啊。”
肖淑红愣住了，“你说什么？我是你妈！你怎么能盼着我坐牢！”
“妈，你让大哥去坐牢的时候，不是说能给小舟坐牢是一件光荣的事吗？怎么你去顶罪就是耻辱了？现在咱们这个家，大哥二哥，打工的打工，下地的下地，都是赚钱做农活的好手，三哥四哥在读书也不忘下地给家里减轻负担，他们要是去坐牢了，以后这家里怎么办？可你就不一样了，反正你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用，整天只知道哭哭哭给家里惹麻烦，去坐牢吃国家粮，还给咱们家减轻负担了……”
肖淑红这下是真的气的差点站不稳了。
顾陌却仿佛根本看不到她的愤怒，继续说道：
“而且小舟变成这样，不知轻重触犯法律，也是你的责任，当然是你最有义务去顶罪了。”
顾陌表情真诚，“妈，你就放心的去吧，这家里家外我们几兄妹会自己打理好的，奶奶和爸我们也会照顾好，左右邻居我们也会和他们好好相处，总之你就放心的去吧！”
肖淑红，“……这怎么行得通，我还要照顾你奶奶和爸爸，这一大家子离了我不行的，我咋能去呢……”
顾陌心里冷笑，让自己儿子去顶罪就可以，让她自己去就不行了？
你要是真爱儿子，不是宁愿牺牲你自己吗？你怎么会牺牲儿子？
顾陌不是讨厌圣母，是讨厌没有能力却总是同情心泛滥拖累别人牺牲别人的圣母婊。
真正的圣母，是看见别人需要帮助，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比如佛祖割肉喂鹰。
比如当宇宙要毁灭的时候，圣母说的是：宇宙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