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生平,恨这种家暴男,但——她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姐,这事急不来,咱们都帮着想想办法。” “谢谢你,小溪。” “瞧你说这客气话,咱俩谁跟谁。秀琴姐,你放心,就算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也能教她几招,就算打不过那男人,但给自己找个机会逃出来也不成问题。” 吴秀琴千恩万谢地走了。 沈溪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口。她最清楚家暴男有多可恨,提起这个,就想到当初沈洁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但她也不能因为吴大姐的一面之辞就胡乱给人出主意,不是信不过,而是事实了解清楚再说更妥当。 她回家跟陈川把这事一说,陈川说:“这多简单,知道她们在哪个辖区,找陈迪查一下就知道了。” 毕竟,家暴,而且看来不止出警一两次,肯定有详细记录。 果然,第二天陈川就把信息反馈给了沈溪,事情,比吴大姐说的还严重。 付康妮的老公马卫国,本身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不过家里运气好,拆了一套房,拿钱买了个门面房,他家现在就靠着收租过日子。 本来付康妮是有工作的,但她三天两头被老公打进医院,虽然公司很同情她,但这一年到头也不能正经上班,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辞职了。 现在在家全职带孩子,手心朝上,那更是方便丈夫找借口来打她。 最可恨的是,她虽然没跟婆家同住,但婆家离的不远,有时候婆婆过来,一有看不顺眼的还会跟老公一起动手。 她也曾经想过逃离,带着妈妈和儿子,想去别的城市重新发展。 但——现在这社会,哪有什么隐姓埋名的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一走,马卫国就报警说她失踪,说她把儿子抱走卖了,然后警察同志一查…… 回来后又是一顿打,住了小半个月的院。 打不过,离不了,她想自杀又舍不得妈妈和孩子,这日子过得,老实讲,比沈洁那会还惨。 至少沈洁还能上班。 沈溪听完,沉默了很久。 陈川搂了她入怀:“好了,不要因为别人的事,影响心情。” 她抬头看了看他,陈川依旧是心平气和,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刚刚在陈述付康妮的事情时,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在说最最寻常的事情。 “为什么你听到这种事,可以完全没有情绪起伏?” “哦,干律师这行久了,只能说,看麻木了吧。” 在国外,家暴也很多,尤其是某个枪z不受管制的国家,惨事更不少见,一言不合拿枪就射,更不受控制。 只能说,不要低估人性中的恶。 看的多了,就对人性没抱那么高的期望值,心……也就硬了。 像他老婆这种,有侠义之心的人,已经很罕见了。 跟她比起来,他确实是冷血。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他问她:“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溪思考了好一会:“作为外人,而且是个陌生人,我能帮的,其实很有限。” 他笑了,嗯,就喜欢他老婆这种有分寸的侠义之风。 * 第二天,向来回家吃饭的沈溪,进了食堂,特意来蹲吴大姐。 自从大姐想开后,再也不会带饭上班吃饭了。毕竟禾城这天气,早上带过来,能新鲜到哪里去?省那几个钱也不知道最后便宜谁。 反正A大食堂出了名的干净卫生,口味不错,除了价格稍稍高点,没别的毛病。 但就这高点,跟外面的餐馆比,已经物美价廉到让人无法指摘。 果然,吴大姐端着餐盘,看到沈溪坐在那里,马上过来了。 “小溪。” “大姐,真巧啊。” 两人寒暄几句,吴大姐想问沈溪考虑地怎么样,又不好意思催,言不及意地东拉西扯好几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小溪,那事……” “大姐,我想问问,付康妮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真要舍出一身剐,也不是离不了婚,命都要打没了,还怕其它? “她这人性子内向,但脾气倔,她说既然马卫国不想离婚,那就不离。她要搞到他,哭着跪地求她离,但她……就是不离。” 所以付康妮这才想自己练起来,家暴没人管是吧?那以后换她来家暴呗,多简单点事。 马家就这一个儿子,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她儿子的。 凭啥她被打半死,千辛万苦离婚后,儿子还得跟着她挨穷? 经受过马卫国这种男人,她早就熄了再嫁的心思,就跟他熬到底。其实,也不是没想过狠狠心,趁男人睡着一刀了结了他。 但,凭什么啊,要为了这种男人,赔上她的性命? 她死了,就留下一个年迈的母亲还有两岁的儿子,以后日子怎么过? 靠那种公婆吗?别搞笑了,到时再教出一个家暴男来,毁了她儿子一辈子。 沈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付康妮这种想法,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的恨,已经不是离婚能解决的了。 “学散打有武力值,办法是不错,可惜时间太长,远水解不了近火。” 吴秀琴脸上带了愁色:“谁说不是呢。偏偏康妮身子骨虽然壮实,马卫国瘦瘦弱弱的,但毕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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