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眼中露出一丝骇然,当看到赵寒被劫持到断愁身旁时,面色一沉,勃然怒道:“断愁,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说了这次是我们不对,改日还会亲自登门向聂宗主请罪,你难道真的想要挑起两派争端吗!”
断愁闻言脸色不变,淡淡的说道:“别开口闭口就是你们流云宗,我什么时候放在眼里过?我断愁要杀的人,你护不住!”
赵寒闻言,苍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眼神中透露着深深地恐惧,却在断愁的禁锢下,不能动弹万分,脸上不禁流露出绝望之色。
“断愁!你若敢杀我弟子,我............”柳长歌惊怒交加,早知道玄天宗竟然还有这等高手在,就因该多叫几名长老一同前来,可惜宗主正在闭关,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柳长歌话未说完,断愁目光一寒,已然动手,没有半分犹豫,剑芒吞吐间,血光乍现,一颗斗大头颅顿时落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了柳长歌的脚下,正睁大着双眼看着他,仿佛死不瞑目!
“流云万法,追星落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的面前,柳长歌此刻却是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磅礴的灵力汹涌而出,一道青色的剑光向断愁斩去,似流星坠落,碾碎一切!
“断愁,我要你神行俱灭!“
“天麟剑盾!”
断愁一声轻斥,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神情不变,不闪不避,单掌竖立在胸前,身后两道剑影顿时聚到掌心,剑气流转交织,化作一面剑盾。
一股粗大如水桶的青虹剑光狠狠地斩在剑盾上,正斩向断愁的手心。
无数的剑气交织泯灭,没有任何的声音,青虹剑光斩在天麟剑盾上,不得寸进。
柳长歌一惊,正欲收回青虹剑的时候,断愁脸上露出一丝嘲色,竖在胸前的手掌顿时合拢,紧紧地把青虹剑抓在手中,剑光收缩变化,却是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手掌。
“天麟剑暴!”断愁闭上双眼,似乎在积攒力量,在积攒了三个呼吸之后,眼睛猛然睁开,掌心的天麟剑盾开始不断地收缩爆裂,剑气涌动喷薄,瞬间,剑光破碎,青虹剑也徒然爆炸,崩成了数百道细碎的残片,漫天飞舞。
不同于青木盾,青虹剑是柳长歌用心血祭炼的灵剑,在被毁去的瞬间,心神遭到重创,气血翻腾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气息顿时萎靡下去。周围的一众流云宗弟子,神色大变,想不到修为到了筑灵境的柳长歌居然在转瞬间就落败了,被断愁一招废掉了灵剑不说,就连自身也因为和灵剑心神相连,受了重创。
到了这时,流云宗的一众弟子,才真正的开始恐慌害怕起来,他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夺气境的修为,此刻的断愁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杀神!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断愁给盯上了,到时候落得跟赵寒一样的下场。
至于联手对付断愁,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可是筑灵境的修士,能够施展术法,御使法器的仙师,他们就算人数再多,上去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伸手握住一片凌空飘散的碎片,再松开手时已经变为了细碎粉尘,顺着指尖缝隙缓缓流落,看着柳长歌,断愁脸上露出一丝玩味,轻笑道:“流云宗,也不过如此!”
“断愁,今日你连毁我两件法器,还杀我流云宗弟子,当真以为我流云宗是那么好辱的吗?”看着眼前漫不经心,言谈之间视他如无物的断愁,柳长歌不禁怒吼道。
听到柳长歌这番话,断愁漠然道:“辱人者,人恒辱之!柳长歌你也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流云宗今天过来,所为何事自己清楚!你也只不过是流云宗的一条狗,算个什么东西!”
柳长歌闻言,脸上不禁大怒,气血攻心下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厉声道:“今日我拼了这身修为不要,也要剐了你!”
说话之间,柳长歌自腰间取出一个黑色的葫芦,上面贴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篆,隐隐间竟给断愁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一口精血喷在灵符上,顿时之间灵符自葫芦上脱落,无风自燃,葫芦悬空在柳长歌的头顶,葫口朝下,放出深邃的幽光。
又是一口精血吐出,这次却是喷在了葫芦上,只见漆黑的葫芦顿时幽光大盛,这个葫芦竟然在吸取使用者的精气,眼见着柳长歌满头的黑却是瞬间白了大半,断愁的眼中掠过一丝骇然!
这是一件魔道法器!
柳长歌没有理会这些,只见他双手一挥,顿时之间,七道森白火焰,宛如剑气,凌空杀至!森白的火焰犹如没有温度,却令空气扭曲,大地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