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整条滔天血河消失不见,便是那血气腥香也随之烟消云散。
血河也并非真的消失,而是缩小了无数倍,仿佛一条血色的绸带一般,缠绕到了北冥觞的身上,隐隐抗拒这缚龙索的束缚。
“化!”
北冥觞手上一指,点在了血河绸带之上,霎时间血光大作恍若血海降临一般,旋即倒卷全身,凝成了一件血色法衣,乍看之下水光粼粼,好似微缩的长江大河、无量深海一般,隐现波涛!
当真千钧一,他刚刚做完这些,血衣罩体,防护周身,神情稍稍安定,缚龙索便已缩到极处,攻势当即展开。
缚龙索层层捆缚骤然紧缩,箍到血衣之上,却如陷入了棉花一般,一道道深深的勒痕现出,越是往内压力越是巨大,到得后来,渐至再不得入,反有隐隐力量向外推出。
诡异的是,以缚龙索陷入的深度来看,当足以将北冥觞生生挤爆才是,可观其模样似毫无所觉,仿佛那深深陷入的印痕不曾存在一般。
而在缚龙索收缩的同时,其上,封印识感、肉身、灵力、神魂的诸般符印,亦是齐齐亮起,金光如潮水般密集连绵,隐隐相交扩散侵袭入体。
一时间,符印金光笼罩下的空间,如波浪一般层层粉碎,转瞬平息再粉碎,反复不休。
然而,身处缚龙索中心之处,全身被符印金光侵袭照耀的北冥觞,却不过略一皱眉,旋即无事,只有那如薄膜一般的血衣,泛出阵阵波纹,恰似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