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巫崖走远离去,这时,巫冥突然开口:“大长老,巫崖这家伙,一向对我们防备极深,怎会突然在此时闭关让权,而且,还如此轻易便将宝物交了出来,这其中,会不会另有古怪?”
巫法亦是皱眉,道:“不错,换作以往,他此刻必是已经大发雷霆,像现在这般淡然冷静的样子,极不合乎常理。”
“而且,后山是禁地,祖师留训,宗门上下皆不得靠近,这巫崖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竟然要去禁地修炼,实在让人心里难安,不得不防啊!”
闻言,大长老眸中露出一抹冷色,看着巫崖离去消失的方向,淡淡道:“派人盯紧后山,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不管他做什么,仅凭其一人之力,都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倘若是安分些还好,若是不识相的话,过些日子,等大局已定,再找个机会将他杀了便是,大不了宣布宗主在闭关之时,遭遇魔头偷袭暗算,已经死在了禁地,相信没人会怀疑此事真假,也算彻底根绝后患。”
巫能变色,压低声音,有些惊骇道:“宗主身陨绝非小事,到时候暴露出去,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巫崖虽不济,但再怎么说,也是祖师亲选之人,若是就这么死了,引起玉虚观,巫尊祖师怀疑,怪罪下来,我等又如何是好?”
“哼!巫能,你还真是无能啊!知道你天资奇绝,千年入圣,但为什么从跨入圣境后,就一直没有寸进吗?”
“因为你已经失了心志,磨了锋芒,如今的你,安于现状,畏首畏尾,早已经斩断了自己的道途!!”
大长老冷哼一声,大袖一扫,指着殿外的劫云,喝道:“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顺为凡,逆则仙,你修炼两千多年,难道连这点,都无法看破吗?”
“区区一个巫崖又算得了什么,你以为巫尊祖师,玉虚观真会在意这些?只要我巫云宗不乱,甚至能够将功补过,做到比以往更好,便是祖师知晓,也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
巫能脸色涨红,沉默下来,再不敢多言。
“那要如何才能将功补过,让祖师和玉虚观都睁一只眼闭只眼,默认此事?”巫冥问道。
闻言,大长老面具下的脸庞,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道:“想要得到巫尊祖师的原谅,并不难,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戍土金刚琢是后天至宝,配合顶级神通,十地戍土神光,威能不下先天,无论是神通还是宝物,都可谓珍贵至极。”
“至宝遗失,这是大罪,我们贵为太上长老,亦要受到牵连,但巫崖做为宗主,更难辞其咎,此事我已告知祖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责罪下来。但只要我们在这之前,成功从断愁手里追回至宝,巫尊祖师就定然不会怪罪我等。”
话到此处,大长老微微一顿,转首间,目光凝视诸人,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淡然道:
“至于玉虚观,那就更不用顾虑了,雷霄御府之事,我等知之甚少,都是巫崖在与玉虚观主接洽,这出了事情,罪在宗主一人身上,自然与我们无关。”
“巫崖若因此而死,那也算是以死谢罪了。”
“于圣地而言,只要我巫云宗还有价值在,谁做宗主都一样,为了便于掌控,他们甚至都巴不得,我宗门内乱,越激烈越好。要说唯一有可能因为此事,波及到我们,降罪下来的,就只有太一道君了。”
“但他此刻正在闭关,相信一时半会,也不能轻易出来,等到宝物追回,我们再将断愁神魂取出,主动交给太一道君发落,相信也能平息怒火,将功折罪。”
一席话下来,可谓面面俱到,侃侃而谈。
几位长老闻言,皆是心神一寒,面色微变,却是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这大长老的心思城府,深到这般地步。
竟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便将事情禀报了上去,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这简直就是在赌博,将所有人都拉到一条船上做赌,事情要是成功办妥还好,可一旦失败,没能追回宝物,拿下断愁的话,那他们一个个都将难逃罪责!
念及于此,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抹阴郁,苍白。
被人如此利用,巫冥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他也只能认命,沉吟少顷,再问:“那大长老准备何时动手,真要我们施展这梦魂之术不成?”
此言一出,巫法、巫能尽皆看来,每个人神色都显得十分凝重,显然这禁术施展,代价极大,非同小可。
大长老瞥了三人一眼,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