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灵鞭挥舞,曳动长空,带着撕裂真空的风声呼啸,狠狠鞭挞下来。
庭院当空,江云飞手脚被火云绣缠缚,灵鞭挥落,当即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脸上神色都在瞬间扭曲起来,其背后,鞭挞过处,布衣撕裂,一道血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然而,即使如此,江云飞也依旧咬牙,冷冷看着林小媛,没有开口讨饶半句。
“江云飞,你可知错!”
“死丫头,要打便打,哪来这许多废话,以为小爷便会怕了你不成!”
江云飞漠然开口,满目桀骜,没有丝毫屈服。
“啪!”
“啪!”
“啪!!”
.............
一言话罢,林小媛目色威严,亦不曾有半分手软,手中灵鞭如蛇,游舞呼啸,撕裂大气真空,一道道鞭影打下,一次比一次力重,江云飞整个背部衣衫,已经全部破碎,一片血肉模糊,几无完好之处。
这剧烈的痛苦,伤势,让仅仅只是一个凡人小子,年不过十五的江云飞,根本无法承受,在第三鞭的时候,就已经晕死过去,然而,第四鞭、第五鞭,林小媛面色冰冷,却没有手软停歇。
无边痛楚又将他再次唤醒。
冷汗滚滚而下,流淌他整个脸庞,鲜血汩汩而下,滴落在庭院大地,江云飞咬牙,兀自倔强,一声未吭。
边上,吴越、司徒玲沉默,见到这一幕,眼中皆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又隐隐有些担忧。
说到底,江云飞只是一个凡人,甚至都还只是一个小孩,灵鞭二十,便是夺气炼体的成人修士,都未必能够承受,他.....又如何能够扛的住?
而此时,要说这庭院内,最心痛的莫过于许彤了,她虽然无法看见,但耳旁一道道风声嘶啸,灵鞭落下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聩耳,整个娇躯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泪眼朦胧,已是伏在司徒玲肩头,无声泣泪。
如果说,这灵鞭是打在江云飞的身上,那这伤痕,就深深留在了许彤的心里,一次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江云飞,你可知错!”
七鞭落下,便是林小媛,手心也隐隐渗出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再次问道,话音中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要说疯,要说胡闹,整个玄天宗上下,无人出其左右,林小媛自担任大师姐以来,一直都没有像其他门规森严的仙门道派一样,摆什么首徒大师兄的架子。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真正意识到,一个大师姐究竟需要承担着什么,只是竭力的守护,同甘苦,共患难。
她可以毫不犹豫,为了师弟师妹们挺身而出,奋不顾身,但眼下,这般罪罚,鞭挞同门,却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小爷无错!”江云飞抬头,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
“啪!”
第八鞭,血肉撕裂,隐见森森白骨。
“你.....知错否?”
“小爷,无错!”
“啪!”
第九鞭,筋骨断裂,江云飞目眦欲裂,痛吼出声。
许彤听闻惨叫,亦是泣泪悲呼,哀求道:“江哥哥,都是彤儿不好,你心里要是愤怒,那就都发在彤儿身上好了,求求你别在坚持了,错了便是错了,你低头认错好不好!”
“彤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做的不错,江哥哥不怪你,但活在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己的规矩,别说是鞭二十,今天就是鞭一百,把我打死,我还是那句话........”
“小爷,无错!!”
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决然,回荡不息。
听闻这一句嘶哑怒吼,本就虚弱的许彤,伤心过度,竟一下子晕倒过去,这般情况,却是让所有人都慌了起来,大惊失色。
直到司徒玲输送一股灵力过去,帮忙调息,许彤这才悠悠醒转,但却仍是泪流不止,背对着江云飞,失神悲泣。
林小媛见到这一幕,再看同样惊慌担忧,却还是沉默不语,不肯低头的江云飞,怒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许师妹,明知她心力憔悴,病厄缠身,却屡屡让她伤心、失望,她所有心思羁绊,都只牵挂在你一人身上,此生活的这般艰难痛苦,却仍自支撑下来,你当是为了什么?”
“如今对你指证,亦是希望你能收敛脾性,日后好好学会与同门互敬相处,不会恶了师长,这一鞭鞭落下,你当许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