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渡劫,四位真君护法,此等威势,却是让旁人又羡又嫉,惊骇莫名。
同时,对玄天宗内的景象,也愈发的让人感到好奇,尤其是对各方势力而言,他们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以及究竟是何人在渡劫。
玄天宗毕竟是上古仙门,近段时间名声正盛,很多修士真人不敢靠近,心存敬畏,但是一些真君强者,自恃修为,却并不是太在乎。
玄天宗又如何!
他们好歹也是圣境真君,宗门太上级的存在,只要不公然挑衅,擅闯山门,难道玄天宗在这种时候,还能撕破脸皮,对他们动手不成?
抱着此种心态,几道虹光,朝着方寸山急速靠近,都是打着各自宗门的名义,前去贺礼拜见。
天劫都还没结束,他们当然不会只是恭贺那么简单,不过是临时起意,各自带着目的心思,前去打探玄天宗的虚实罢了,毕竟在此之前,这个素来低调神秘的宗门,除了断愁之外,从未有人出现过。
而这数日来的动静异象,在很多人看来,更仿佛是在向外界传递着某种信号,很多盘踞在南疆的宗派,惶惶不安,也想以此来探查清楚玄天宗的具体动向,是否真有开山问世之意,一统南疆之心。
诸人心思各异,能有真君来此,其背后最少都是四品宗门,趋炎附势者有,见风使舵者有,狐疑不信者有,野心勃勃、深谋远虑者亦有,更有甚者,已经是做好了鱼死网破,最坏的打算。
而这些,都取决于他们今日入得玄天宗,所打探到的一切。
只可惜,他们会错了意,今天断愁注定不会开门迎客,他们上不了方寸山,也进不了玄天宗,这算盘注定要落空。
“这位神将,在下天一门掌教,此番前来恭贺贵派真君渡劫成功,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悬卦宗,太上长老白鹤真君前来观礼,朝拜仙宗,还望道友结个善缘,行个方便。”
“沧澜城叶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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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三百里外,萧云四将神威赫赫,镇压四方,几名真君强者联秧而至,虽被截住去路,但却都压下心中怒火,面露笑意,执礼相见。
然而,这般放低姿态,等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打脸。
“玄天宗乃仙门道土,清静之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滚——!”
萧云面无表情,手持一杆神兵战斧,雷芒烨烨,冷冷的看着他们,典猛、褚彪、卓塔,也都虎目无情,神威肃杀,如天上雷云一般,带着一股迫人的气息。
看这架势,众人要是再敢靠近方寸山半步,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动手,当场杀无赦。
闻言,这些先后赶到的各派真君,脸色顿时剧变,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是被推拒,却怎么也想不到,萧云等人言辞,竟会如此不留情面,毫无顾忌可言。
要知道,他们这里每一个人,代表的都是一方宗派,修为实力也都和典猛等人无差,真要打起来的话,这四人根本阻拦不住。
而这附近至少吸引了上万修士驻足围观,渡劫时期,难道他就不怕节外生枝,犯了众怒吗?
念及于此,不少宗门太上,都是脸色阴沉,眸光蕴怒。
而几个势微的宗派,来此本就是存了依靠投附之心,见对峙气氛渐渐凝重起来,顿生不妙,知道眼前的人惹不起,也无意去招惹玄天宗,当下闹了一个灰头土脸,也不敢多言,毫不犹豫的弃众,返身疾飞远去。
看这遁光的速度,却是比来时还要快了不少,这一幕,也让四方不少人惊愕,心生鄙夷。
“阁下在玄天宗担任何职,竟如此无礼,你可知祸从口出?”
“不错,我等好心前来祝贺,竟被尔等这般截阻威吓,这是你们宗主的意思,还是你们私自妄揣上意?如此待客,莫非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玄天宗霸道至此,看来这上古仙门也不过如此,不入也罢!”
后面这句,则多少暴露出一股色厉内茬之意,有人冷脸留下一句狠话,大袖一甩,却是在诸多惊愕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有鉴于此,人心不齐,三三两两又有人拂袖而去,到最后,这剩下寥寥,人数已基本和萧云等人持平,且都是骑虎难下,或多或少有些犹豫,互视之间,目光中更是带着警惕,唯恐自己会被他人当做枪使。
萧云等人见此,也都冷眼旁观,丝毫不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