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樊哙的出现,本身并不在任务当中。
断愁不知道,樊哙只是私下领命,来大明王朝寻找宋瑾瑜的下落,要将她缉拿回去而已,可以说他本身和李椒、李陵并不是一起。
系统也不可能变态到一开始,就派一个通天境的强者过来,只能说是一时巧合罢了。
毕竟这不是游戏,系统也并非万能,不可能事事都在掌控之中。
但也由此,让断愁误打误撞猜测到了自己这次,真正要面对的敌人是谁,所以在知道宋瑾瑜和樊哙之间的仇恨后,便毫不犹豫决定将其斩杀。
司徒玲不清楚其中的内幕隐情,只凭明面上的关系,判断生杀利弊,所以才会想的这么天真,她要是知道神武印的秘密,或者禹王星图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开口劝说了。
此时众人沉默下来,断愁一眼扫过,见很多人都是眉头紧皱,欲言又止,不禁微微摇头。
他知道其实众人心里都还是觉得樊哙不能杀,只是刚听宋瑾瑜说起这么一段血淋淋的沉重往事,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此情此景,他们实在不好出言阻止。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做出的选择结果都会是一样,站在宋瑾瑜的角度,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去阻止她报仇,因为命令是断愁下的。
所以最后,所有人都是看向断愁,期待他最后能够改变决定,让宋瑾瑜暂时放下仇恨。
然而,断愁始终漠然不语,此刻就如西门吹一般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见此,玄天宗一众长老、弟子,尽都心中一叹,相视无言。
宋瑾瑜得到断愁默许支持,四周同门长老无人规劝阻拦,终于,在片刻沉寂之后,她开始一步步向着樊哙走去,后者虽然动弹不得,看上去凄惨无比,但仰头看着对方,仍旧毫不在意,咧嘴露出森然冷笑。
“轰........”
目光对视的刹那,宋瑾瑜娇躯一震,脑海一阵轰鸣,以往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痛苦、记忆,也随之一幕幕涌了出来,不知不觉,她的美眸已是溢满了泪水,无穷无尽的怨恨戾气,开始扩散出来,渐渐充斥她的全身。
灵气涌动,杀意如狂,火一般燃烧!
“樊哙狗贼!昔日你与我父亲称兄道弟,亦为府中常客,我当初见你也要唤一句叔伯,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宋家还曾有恩于你,可如今,你恩将仇报,眼里可曾有过半分旧情?!”
“昔日之事,你心里可曾后悔?对我父亲家人,可有半分愧疚?”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宛若地狱的寒风吹袭,带着凝血般的杀意,让人毛骨悚然,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樊哙冷眼,一柄剑指在眉心,锋锐的剑尖寒光闪闪,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破皮肤,贯穿他整个头颅。
剑锋三尺,剑形古拙,剑刃如镜森寒,上面流转着一层淡金色的锋芒,有麒麟剑兽纹印剑脊,奔踏咆哮之间,龙吟阵阵。
这是后天灵宝中的顶级剑器,玄天掌教至宝,仙剑——天麟!
然而,即使杀戮当头,面对如此锋芒,樊哙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道:“为人臣子,一生只知忠义,忠为先,义当后,你父亲与我同殿为臣,虽有同袍之情,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背叛君主,此乃死罪!乱臣贼子,当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樊哙,你休要颠倒黑白,侯爷为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当日若非汉帝老儿奸计诱骗,你等携亲相逼,侯爷如何会轻易束手就擒,甘愿认罪!他有没有通敌叛国,你难道不知吗!!”
宫清尘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听到樊哙这般言语,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情绪激动,眼中的杀意,竟是一点也不比宋瑾瑜要少,一声厉喝,几乎是怒吼咆哮出来。
樊哙脸上血肉模糊,却自有一番威严气度,闻言,也丝毫未受影响,只是瞥了宫清尘一眼,漠然道:“帝君既然说镇国侯叛国,那他就是叛国,君为臣纲,君要臣死,那就不得不死!宫清尘,你为宋家下人,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话到此处,樊哙停顿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本身并非宋家之人,一身丹道造诣,也为当世顶尖少有,杀了实在太过可惜。特此,帝君法外开恩,你若自今日起投效大汉入殿为臣,可以免去一切罪责,享爵禄,封公侯!”
“宋瑾瑜也是如此,你有你母亲平阳公主的血脉,也算皇族后裔,若肯随我回去,不仅可免去玄天宗兵灾之祸,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凤阳郡主,嫁给无双侯,这神武大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