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军攻克苑新郑、密县,在中牟与方腊率领的大军相遇。
林梵马鞭一指:“冉闵,上前讨敌骂阵。”
“遵命。”
但是,冉闵骂了半天,中牟城中竟然无一人应战。
林梵遥望城头,但是,城头上旌旗招展,每一面大旗下都是一位大将,细细数一数竟然有数十位之多,密密麻麻分布在城投之上。
仔细看,一个阶段一面大旗,是不是说明每一员大将镇守一段城墙,只等自己来攻?
练霓裳奇怪道:“陛下,方腊这是什么意思?”
“固守待援,跟咱们死耗上了,颍州郡的战役结束,项羽率兵杀回来,把咱们包了饺子。”
练霓裳着急道:“那怎么办啊?看方腊把个中牟城守的就跟铁桶一样,真要硬攻,李元霸也不见得行,陛下快想想办法啊。”
李元霸翻翻怪眼:“嫂子,谁说爷爷不行?不就是一群废物守城吗?看爷爷把城墙砸塌就是。”催马就要往前冲。
“回来。”林梵喝了一声。
李元霸不服气地说:“哥哥,嫂子凭什么说爷爷不行?”
“这是打仗,不是过家家。方腊深知你的厉害,不肯出来交战也属于正常,方腊不是废物,一定会把一切能守城的工具全用上,你又不是真的金刚不坏之身,犯什么混?后面站着去。”
李元霸哦了一声,很不情愿的往后站站,却拿眼珠子瞪着练霓裳。
练霓裳虽然知道自己说错话,却是不肯认错的反瞪回去,朱媺娖感觉好笑,就拉了一把练霓裳,在她耳边轻声道:“二弟若犯起浑来,陛下是教训你还是二弟?你这个样子会让陛下很难做,我们是他嫂子呢!俗话说:长嫂比母,你就不能让着他?”
练霓裳立即醒悟,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争强好胜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改呢?
练霓裳干脆不搭理李元霸,小声道:“陛下,现在怎么办啊?他们躲在乌龟壳里不出来,攻又攻不进去,难道我们就从这里跟他们耗着不成?”
练霓裳询问林梵怎么办时,中牟城内众将也在询问方腊怎么办。
“大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死守不成?”
方腊淡淡一笑:‘死守是最好的办法,李元霸之凶悍,你我尽知,谁与之交战都不是其敌手,与其去送死,不若死守。”
一将不服气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李元霸?”
“你只看到我们人多,弘农王的人就少吗?”
“大将军,弘农王只有区区几员将吧?”
“你只看几员将,怎么忘记弘农王的妃子都是能征惯战的凶婆娘?你以为弘农王上阵厮杀,带着这么多女人就是为了看画吗?金鸡岭一战,这些凶婆娘的厉害你们都忘记了不成?”
参加过金鸡岭之战的将领豁然想起众女的凶悍,娇滴滴风大一些都能吹走的美人,拿剑杀人那叫一个凶悍。
看到众将搜捕在说话,方腊道:“我们数十员大将,进攻不足,但是防守却有余,李元霸虽然凶悍,但是也有一怕。”
“请大将军示下。”
“怕火。”方腊说,“你等每人负责一段城墙的防守,须多备火油,只要李元霸来攻城,就倒火油点火,烧死李元霸最好,烧不死能烧伤他也是大功一件,李元霸受伤一定会让弘农王得力量大大受损,那时才是进攻之时,如果能等到霸王消灭王翦反包围弘农王,以霸王之勇,对付李元霸富富有余,弘农王还能跑到哪里去?所以,此时不要无谓的牺牲,你死了,也不会得到嘉奖,守住中牟城就是大功。”
“诺,末将明白。”
“还有,弘农王知道自己拖不起,不强攻就会后退,他若后退,我们也不必管他,他愿意走就走,谁也不许追赶,弘农王退走这叫以退为进,我们不理他,他就没辙,他无法赶去颍川助战,就等于我们胜利,王翦战死,豫州就等于回到陛下的手中,功劳簿上自有我等的功劳,尔等明白?”
“末将明白。”
“只要霸王回师勤王,就能将弘农王这支孤军包围,那时候,我等的功劳就可彪炳史册。尔等现在要做的就是挡住弘农王的军队,只要挡住他,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愿追随大将军。”
方腊已经把思想工作全部都做完,就等李元霸来攻拿火烧他,怎么会跑出来跟李元霸拼命?
方腊龟缩不出,这可令林梵头疼,林梵现在最缺的额就是时间,如果不能将项羽调回来,王翦处境就会极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