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二弟,你加入陌刀队伍中,会打散队伍的整体性,不利于士兵作战,不可莽撞。”
李玄霸已经抢过的士兵的陌刀,往他的位置上一站:“爷爷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谁敢乱了规矩,爷爷就把他撕成两半。”
李世民就皱眉。
秦琼道:“千岁,就让二爷去吧,二爷却要排在最边上,士兵不要看二爷,自己该怎样就怎样,二爷也不要看别人,自己该怎样就怎样。”
听到秦琼支持自己,李玄霸不禁大嘴一咧:“嗯,你是好人。”
李世民见状,也只能点头。
号角声凄厉,金鼓声暴戾,对面铁车开始缓缓往前开进,直奔明军冲过来,李世民令旗一挥:“骑兵出阵。”
李世民没让陌刀出动,陌刀虽然犀利,却不是用来对付铁车,铁车这种笨重的武器,自有对付它的办法——轻骑兵就是它最大的天敌。
李玄霸在一边喊:“车厢里会放箭,你们小心啦。”
轻骑兵呼啸而去,直奔铁车冲来,铁车也越跑越快。
忽然之间,铁车的车厢四面打开,正当明军以为藏在里面的弘农军要射箭之际,异变突起。
车厢中确实有弘农军,但不是弓弩手,而是手持火把的轻步兵,弘农军忽然就从奔驰的车厢中跳下来,在地上打一个滚,然后将手中的火把就往车厢中扔过去。
“轰!”
火焰三丈高,车厢中放的不是弓弩箭矢,而是硫磺烟硝加柴草,火把这一点立即大火燃起,铁车变成火车,战马受惊,发狂般就向明军冲过去。
明军不怕铁车,对于火车却是束手无策,最前面的骑兵措手不及,立即被撞倒,火车直接就冲进明军阵营中,如果是铁车,这个时候已经变成死车,但是,火车呢?
明军纷纷躲避,上百架火车冲进明军阵营中,立即引发明军大乱。水火无情,沾上一个火星也难受啊,真把战袍给点着,还不把人烧死?
“稀溜溜”
战马狂嘶,原来飞溅的火星飞溅到战马的马鬃上,马鬃一着,战马受得了吗?立即惊了!
人喊马嘶,明军乱成一团,引得弘农军上下哈哈大笑,若不是陌刀部队太过厉害,此事弘农军一拥而上,就会让明军大败。
再往前,就是陌刀部队,眼看着火车就向陌刀部队冲过去,弘农军上下都眼睁睁看着,都想看看明军怎么对付火车。
“去你奶奶滴!”李玄霸暴怒,大吼一声冲出来,将陌刀高高举起,照着驾车的战马就是一刀。
“咔嚓!”
战马的护甲没能保护住战马的安全,被李玄霸一刀两断,另外三匹战马却是一刻不停还在奔跑。
“轰隆!”
火车翻了,马车的柴草就整个翻下来,没砸到李玄霸,旁边的陌刀手成了替罪羊,数名陌刀手被赤红的柴草扣在底下。
“快救人!”
李世民一看大惊,陌刀手的盔甲不惧兵器箭矢,但是怕水火啊,绝对遇水即沉,遇火倒霉,铁甲被火烤红,里面的士兵还不成烤鸡?
士兵急忙往上冲。
呼啦一声!火焰四飞,原来被压在火堆中的士兵及时自救,撑开柴草钻出来。
李世民大怒:“玄甲兵出击,击毙拉车的战马!其余人后退。”李世民没想到对方弄出上百辆火车对付自己的陌刀部队,这才是鱼有鱼路,蟹有蟹路,在大火面前,什么都是摆设,千算万算没算到火攻这一招,可笑自己还想火烧对方的象兵。对方还没烧到,自己先挨一把火。
玄甲兵乃是明军精锐,战斗力绝对不是假的,四员大将各领一哨人马就杀出去,眨眼间,就有十几辆火车瘫痪,只剩下战马的哀嘶,驾车的四匹马,只要有一匹就击杀,就等于失去战斗力,玄甲兵攻其一点,毁其一车。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弘农军这边蜂拥而来上万弓箭手,对着玄甲军就开弓射箭,同样,还是火箭,士兵还好些,但是战马不行啊,动物都怕火,已经遍地都是火,再来一道道火箭,战马就有些乱。气的李世民牙齿咬得咯嘣嘣作响,没想到一把火就让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看来,自己被上一场胜仗弄得大意了。
李世民沉住气,令旗一摆:“藤牌手护住玄甲兵,陌刀手发动进攻。”
藤牌手哗啦一声高举藤牌往上冲,就把箭雨中的玄甲兵护住,陌刀手往前一横,弘农军弓箭手就失去作用,这些弓箭根本射不透陌刀部队的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