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宋江等人怎么在心里咒骂林梵,现实就是——在罗士信的阻拦下,浮桥越来越向南岸靠拢,这样下去,这位新的魔神只怕马上就要上岸,魔神上岸岂不要天翻地覆?
宋江吼得声嘶力竭:“弓箭手,瞄准射击!”
但见,漫天全是箭矢,天空都为之黑暗,铺天盖地的箭矢就向罗士信射来。
典韦急忙喊了一声:“十五爷,快躲到盾牌后面来。”
罗士信是有些憨,但是知道什么玩意厉害,眼看这天空都被箭矢遮住,吓得罗士信一拨楞脑袋,蹭的一下就钻到大盾牌后面。
就听:“笃笃笃”
根本就数不清响了多少下,就看浮桥两边的汉水中,箭矢就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瞬间,江面上浮起江鱼无数,江面一下子就变成血红色。
罗士信一缩脖子:“哎呦!他们这回想把爷爷射成刺猬啊!”
话音未落,猛听砰地一声大响,大盾牌猛地一震,典韦道:“这群兔崽子用固定弩机射我们,十五爷,咱们得快一些推进上岸,距离越近,弩箭的力量越大,万一大盾牌扛不住弩箭,咱们就真成刺猬了。”
罗士信把大脑袋一晃:“爷爷可不想成为刺猬!给爷爷!”
罗士信伸手就把大盾牌拿在手中,喝一声:“跟在爷爷身后,咱们杀过去!”一手持盾牌一手提着龟背驼龙枪,大步就要往南岸行进。
忽的典韦急忙一把扯住:“十五爷,浮桥还没铺好,咱们怎么过去?”
罗士信愣愣,随即哈哈大笑:“爷爷把这茬给忘了!”向士兵一声吼:“小的们,快点铺桥!爷爷要过河杀鸡宰牛!”
有罗士信这面巨型盾牌在前面挡着,铺桥的士兵安全系数大大提高,而对方射不透大盾牌,所以铺桥的速度明显提高。
罗士信手中这面临时造就的盾牌可不一般,由四部分组成,首先,是有两块厚达一尺直径五米的坚木组成主体,两坚木当中有一块厚达两寸的铁板,最外面有一层铁皮包裹,一过秤:两千八百斤,错非罗士信、典韦这等猛将,等闲一点都举不起这盾牌,这样一面大盾牌,岂是轻易就能射透?
眼见浮桥越来越近,宋江旁边一人道:“大将军,这面盾牌极为坚固,短时间内,我方箭矢无法射穿,大将军速命弓箭手避开大盾牌,射杀铺桥的弘农军士兵,铺不成桥,再厉害的悍将也过不来。”
宋江一拍头:“某将这件事给忘记了,这不是舍本求末吗?该死!多谢兄弟提醒,快传令弓箭手,别搭理大盾牌,从两面射杀铺桥的弘农军士兵。”
“诺!”
献帝军会改变战略,不再向罗士信和典韦射击,改为从两侧向正在铺桥的士兵射箭,保护铺桥士兵的藤牌手就倒了霉,一般的弓箭还能防得住,大型固定弩机射出来的弩箭,可真不是这些普通盾牌能挡得住。
一时间,被射杀的弘农军士兵血染汉水。铺桥的工作一度停止。怎么办?
樊梨花柳眉皱的紧紧的,过了一刻,这美人弯弯的柳眉向上一扬:“陛下,在这座浮桥旁边再架一座浮桥,重甲兵一桥一列阻击弩箭。”
林梵皱皱眉,随即反应过来,单独的一座浮桥两边同时站列两排重甲兵,重甲兵会在浮桥的摆动中失去重心而落水。
紧邻架一座浮桥,可单独布列一队重甲兵,两座浮桥就可以布置两列重甲兵,组成一道防御墙。
“好,来人,立即在浮桥旁边,紧邻架一座浮桥,重甲兵准备。”
新的浮桥很快出现,重甲兵左右排列而上,巨大的盾牌向外伸展,就将射来的箭矢全部挡住,就算偶有钻过来的箭矢,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眼看着浮桥迅速向河对岸延伸过来。
宋江脸色沉重,令旗一摆:“准备火油。”
无数士兵将一桶桶的火油倒入江水中,很快,靠近南岸的江面上浮了一层火油。
献帝军提着器皿向江中倒液体,就让林梵警觉,这些家伙不会要放火吧?
眼看着一桶桶的液体倒入江中,林梵心头发毛,喝一声:“鸣金收兵!”
随着林梵的喝声,就看对岸射出无数火箭直向江面落去,林梵不禁脸色大变:“快!鸣金收兵!敌军放火!”
锣声响,弘农军士兵往回就跑,罗士信还在嘀咕:“跑什么?马上就要到岸了。”
典韦跟着林梵时间已久,可谓见多识广,不管罗士信愿不愿意,拉起罗士信就跑,罗士信眼珠子瞪起来:“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