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见夏千树想抢方向盘,又好笑又好气。
他想,既然明明知道逃课是不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逃课?而且是为了追星逃课,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
寒池看了夏千树一眼,见她眼泪婆娑哭的厉害,右手在方向盘半空中蹭,他抓着夏千树的手就按在方向盘上,没好气的说:“夏千树,你是要开车吗?来,给你开。”
寒池这么一折腾,夏千树哭的更厉害,泣不成声,哭的直抽抽,连忙把手缩回来。
她说:“寒池,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认错了,你能不能别得理不饶人?”
夏千树一哭,寒池就心软,但他也在生气,气她早上跟自己撒谎,刚才还顶嘴凶他。
如果夏千树提前跟他打招呼,说她想参加楚唯一的见面会,寒池是不会阻止的,他会帮她安排。
可是,夏千树跟他撒谎,这件事情就另当别论,没那么简单。
于是,深吸一口气,瞥了夏千树一眼,说:“夏千树,认错?认错是这态度吗?认错你会抢方向盘?会哭的这么厉害?我看你就是怨我没让你和楚唯一吃饭。”
寒池的一番定论,夏千树急的跺脚,要不是陆曼她们拉着,夏千树根本就不想跟楚唯一吃饭。
今天上午的见面会,她一直是心不在焉,又怎么会想跟楚唯一吃饭。
夏千树要被寒池冤枉死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委屈的要命。
寒池见夏千树急,还故意刺激她:“夏千树,你敢说我冤枉你了吗?你要这么想和楚唯一吃饭,我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与其说寒池是在教育夏千树,倒不如说寒池是在吃醋,醋夏千树和楚唯一走近。
夏千树要被寒池活活急死了,眼泪止不住,双脚直蹬着车地板,哇哇哇哭着说:“你就是冤枉我,我没有想跟楚唯一吃饭。”
夏千树着急,寒池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她是真委屈。
然而,夏千树受委屈,便代表她在乎他,怕他误会,寒池有点小嘚瑟。
因此,只见她抬起右手,抹了一把夏千树脸上的眼泪,故作淡然的说:“夏千树,你有话好好说,急什么急?”
夏千树‘咻’一下,把寒池的手拍开,没好气的说:“你别碰我。”
接着,她又补充:“你那么会说,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我跟你没话说。”
寒池见夏千树顶嘴,不以为然的吓唬她:“行,跟我没话说,回家跟你爸妈说。”
夏千树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转身看着寒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我不回去,不回去。”
“你不回去?那你想回哪?”寒池余光偷偷看了夏千树一眼。
夏千树见寒池这次是真生气,真的跟她较真,夏千树怕了,自己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说:“我回你公寓,听你训话,行了吗?”
寒池冷不丁笑了笑,说:“呵呵!这么心不甘情不愿被我管教,我还懒的管。”
夏千树连忙拉着寒池的胳膊,讨好他:“我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心甘情愿,你要怎么管我都行,我都愿意。”
夏千树的妥协,寒池乐开花了,特别是听到她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寒池不由得心想,那他那次亲她呢?她也是心甘情愿被亲,对吗?
寒池深吸一口气,从一旁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夏千树:“把眼泪擦干净。”
夏千树瘪着嘴巴,委屈兮兮接过纸,把眼泪擦干净,时常还在偷看寒池。
这会儿,夏千树的微信又响了,连续收到了好几条信息,都是楚唯一发过来的。
前面几条信息是问夏千树在哪?怎么没在体育馆门口等他。
后面几条信息是在因为收到了陆曼的微信,知道夏千树被舅舅带走,询问夏千树情况,问要不要他帮她跟舅舅解释一下。
楚唯一不知道夏千树的舅舅是寒池,如果知道,估计要吓的够呛。
寒池看着楚唯一追过来的信息,直接把他微信号删了。
夏千树在一旁眼巴巴看着,没敢吭声。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寒池公寓楼下,夏千树乖乖跟着寒池上楼。
电梯里,寒池若无其事的说:“夏千树,等会到家,自觉给我写检讨,写不满2000字,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夏千树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寒池,他问:“舅舅,那我逃课的事情,你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我保证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