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关。
尤其是当年王怀瑾过继的时候,李氏表现得太过功力,让王鼎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多年被李氏蒙骗了。
李氏根本就不是她平常表现的那般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她根本就是个急功近利,为了爵位连亲生儿子都不要的自私凉薄的女人。
王鼎在心里给李氏定了罪,之后任凭李氏再怎么表现,他也不信了。
灵堂上的一幕,更加让王鼎觉得李氏自私、不孝。
母亲都那般哀求了,李氏不说帮着说话,居然还当众拒绝,最后更是跟婆母厮打在一起。
这、这哪里还有半点书香门第的做派,分明就是个无知贪婪的乡间泼妇!
王鼎对李氏失望透顶,办完母亲和兄长的丧事后,他直接搬出了萱瑞堂的正院,一个人去书房住着了。
李氏对王鼎的愚孝暗恨不已,对他的迁怒更是委屈得不行,偏偏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说好话,王鼎都不肯理睬。
最后,李氏也恼了:老娘好歹是做祖母的人了,为你王家生儿育女、伺候长辈,临老临老,却还要受你个老头子的气。娘的,老娘不伺候了!
李氏直接撒手,任凭王鼎住在了外书房。
相较于跟王鼎置气,李氏还有更操心的事等着她呢。
“……唉,阿婉的亲事又要被耽搁了,清远侯家是多好的亲家啊~~”
李氏盘膝坐在榻上,面前摊放着一张嫁妆单子。这是她给王怀婉准备的嫁妆,之前她都快跟程家定好了,眼瞅着就要换庚帖、订婚期了,结果家里却出了丧事。
万氏+王鼐,王怀婉最少也要服一年的丧。
清远侯家的程季年纪不小了,听程夫人的意思,是想早早的给他成亲。
人家这么急,估计不会等阿婉啊。
可惜了程季这么个好女婿了。
“二夫人,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李氏下手的榻上坐在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手轻轻抚着黑猫油亮的毛发,细声细气的说道。
如果赵氏在这里,定会一眼认出这女子的身份。
她不是旁人,正是万氏从路上“偶遇”的女冠妙仪,而她怀里的黑猫就更不是“外猫”了,赫然就是万氏心肝儿一样养大的宠物。
“哦?妙仪,你有办法?”李氏眼睛一亮,身子不禁向前倾了倾。
“清远侯家的事,我也曾听说过一些,”
妙仪斟酌着措辞,轻声道:“清远侯家境贫寒,全靠族人资助才能出人头地。清远侯感恩图报,他得了爵位后,没少回报族人和亲戚。”
但清远侯原就根基浅,家里没多少积累,封爵后俸禄又有限,还要赡养一大家子人,再加上“回馈”族人和亲戚,手头上就难免紧张些。
相看那日,程夫人和几个儿媳穿的那般“朴素”,绝不单单是“崇尚节俭”,而是因为家中艰难。
只是程夫人好面子,绝不肯承认囊中羞涩,硬是挺着腰杆说什么“家风”。
若是遇到不知情、又有点拎不清的人,没准儿还真被唬住了。
很不幸,李氏貌似就是这么个看不清的人。
她听出妙仪的暗示,竟没有觉得这样的人家有什么不好,反而认为有了“解决”的办法,“嗐,不就是钱嘛,我家旁的不说,嫁妆上绝不会亏待了阿婉。”
王家土豪啊,王鼎私库里的宝贝更是数不胜数,随便拿一些就够给王怀婉陪嫁的。
更不用说,王怀婉还有个国公亲哥、世家女亲嫂子。
李氏就不信了,王怀婉出阁,王怀瑾夫妇会一毛不拔。
妙仪微微一笑,“既是这样,贫道倒是愿意帮二夫人去程家走上一遭。”
李氏大喜,“好好好,此事就拜托妙仪女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