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转头去看清远侯,“程阿翁,有什么话,咱们还是进府里说罢。”
真若是想赔罪,就该到当事人跟前,好好的把话说清楚,然后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
似程家父子这般,弄捆荆条招摇过市,还死赖在大门前不进去,哪里是赔罪,分明就是做戏。
如果真让程季跪下去,王家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大梁,毕竟是男权社会。
妻子跪丈夫,天经地义;丈夫跪妻子,大逆不道!
就算是皇家公主,但凡有点教养、有点头脑,也不会让丈夫跪自己,更不用说普通贵女了。
“程、王两家原就是故交,随后又亲上加亲成了亲家。阿王这么好的娘子,贤惠、守礼、孝顺公婆……这逆子却不珍惜,犯下这等大错,合该让他好好跟阿王赔罪。”
清远侯说得大义凛然,妥妥的帮理不帮亲。
而且不吝词汇的夸奖王怀婉,只把王怀婉夸得那叫一个贤良淑德,堪为贤妇楷模,简直能载入本朝烈女传哩。
王令仪却听出了不对劲。
清远侯分明就是在捧杀,他把王怀婉说得这么好,结果王怀婉却任由自己的夫君给自己下跪赔罪。
任谁听闻此事,都会觉得王怀婉嚣张跋扈,仗着娘家撑腰就欺凌丈夫。
到那时,谁还记得程季犯下的错事?
人们只会说王家女儿蛮横无理、不守妇道!
王令仪深深的看了清远侯一眼,暗道一句老狐狸。
其实他太文雅了,如果换做唐元贞,定会来一句“人至贱则无敌”。
事实上,唐元贞听下人转述了清远侯的话之后,立刻就骂了这么一句。
“好个清远侯,好个程家,这是在逼咱们王家呢。”道德绑架什么的,最讨厌了!
唐元贞仿佛吃了个苍蝇,恶心得不行。
她不想就此放过程家,可程家这么一弄,王家反而被动了。
就在这时,王怀婉走了进来。
“阿嫂,事情因我而起,还是让我去吧。”
唐元贞收敛了怒气,轻声问道:“阿婉,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回去,还是想和离?你不必管程家,他们无耻,可我还是有法子收拾他们。”
王怀婉低头,手指搅着帕子,她很是犹豫。
唐元贞又道,“你只管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也会全力帮你!”
王怀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唐元贞,“阿嫂,我、不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