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专挑人看不到的地方打?”
唐元贞不耐烦的摆摆手,“随你便。”
不过,以她对李寿的了解,约莫二儿子再想打他,很难!
王令齐却没有这个认知,眯起眼睛,开始琢磨起如何再胖揍李寿一顿。
且说李寿,一路疾驰来到长公主在骊山的别业。
“阿娘,您快去请媒人去王家提亲吧。”
李寿刚看到平阳,便迭声喊道。
“怎么?你终于求得安国公夫妇松口了?”平阳笑眯眯的看着宝贝儿子,对于他满脸的青紫好不意外。
“是啊,唐夫人可算是同意了。”
李寿也是松了口气,自己虽然各项都优秀,可年长猫儿太多,只这一项,就足够王家犹豫的。
“那就好,我这就去跟你阿舅商量。”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人,并不一定是请专业的媒婆。
有些个豪门贵族,越是看重女方,便越会请身份高的人去做冰人。
李寿恨不得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到唐宓跟前,更不会在亲事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委屈了她。
听了长公主的话,他连连点头,“对,索性让阿舅来做这个媒,赐婚什么的,也好听一些。”
放眼天下,还有谁比圣人更尊贵?
长公主也想让儿子的亲事尽善尽美,一条一条的跟儿子商量,“聘礼也要最好的。合八字就找钦天监,还有还有……”
李寿一边听,一边随时做补充。
母子两个说得十分热闹。
忽然,长公主猛地想起一事,迟疑的问道:“你父亲那边——”
虽然不待见李家,但长公主也明白,李寿姓李,他的亲事不可能绕过李家。
就算李寿聪明,早早的跟李家老祖宗谈好了条件,但娶亲什么的,还是要由李家出面。
而且李寿成亲后,约莫也要在李家住。
李家是出了名的团结,轻易不分家。
李寿身为李家子,就算李家再窄仄,就算长公主送了他更好更大的房子,李寿和他的妻子都要在李家住。
否则,世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把李寿淹了。
他的名士好名声也将蒙尘。
提到李其琛,李寿也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淡淡的说:“我写信跟父亲说一声。”
长公主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李寿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其实,你父亲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你不在他身边长大,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
长公主恨李家,也恨李其琛,但她并不是因为“和离”一事而恨他们。
平心而论,当年李家虽功利了一些,却没有把事做绝。
没有像李其珏对他的发妻那般,直接把平阳“病逝”了,也没有休妻,而是和离。
事后,还加倍奉还了平阳的嫁妆。
平阳也正是靠着这一大笔钱,顺利的招兵买马,在京城策应父兄的起事。
她之所以恨李家、恨李其琛,是恨他们对李寿的绝情。
大人们的恩怨,与孩子有什么相干?
她的阿寿,多么高贵的出身,凭什么要受到李家的无视?!
更不用说新朝建立后,李家又无耻的贴了上来,还拿阿寿的身份做文章。
那时,平阳恨不得拿刀剁了李其琛和李家的老祖宗。
但过去这么多年,平阳发现,当年的事情里,李其琛有点无辜。
或许他不作为、不争取,但你不能说他冷心冷肺。
至少,他对李寿还是很关心的。只是不懂得该如何表达。
再一个,就算李其琛不关心李寿,他也是李寿的父亲。
如果李寿抱着心结,与李其琛关系太过僵硬,那么极有可能被人冠上“不孝”的骂名。
平阳可不想儿子落入那样的境地。
李寿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阿娘,我已经不需要父亲的关心了。更何况,我有阿舅呢。”
在他的心目中,阿舅才是他的父亲!
“好吧,一切全凭你的心意吧。”平阳喟叹道。
李寿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用过暮食,唐宓坐在窗边发呆。
耳边总是回荡着李寿的那句话:“我心悦你日久……我欲娶你做新妇,你可愿意?”
想着想着,唐宓的脸就红了。
就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