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逼得她拖着断腿自尽,这是何等的委屈?”
唐元贞指着棺材里的王怀淑,冷声道:“李氏贵为世家,行事却如此歹毒,若是传扬出去,不知世人将会如何看待李家?”
“歹毒?论歹毒谁能比得上你们王家人?”
李其珏的母亲怒道,“对怀了孕的侍妾动手,一尸三命,王怀淑这个毒妇——”
她还没骂完,长安便已经凉凉的开了口,“不过是个婢妾和庶子,死了也就死了。我竟不知道,原来主母还要给奴婢抵命?!”
这年头的阶级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哪怕是庶出子女,只要主母不认,父亲再弱势一点,身份便会从生母,生死荣辱全凭主母。
更不用说还没有出生的胎儿,打死也就打死了,主母随便按一个类似“偷盗主人财物”的罪名,官府都不会过问。
若是弄死一个怀孕的侍妾就要赔命,霍家的那位母大虫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哦,李其珏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才折磨我们王家的女儿?”
唐元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李佑明用力扯了扯老妻的衣袖,递给她一个狠狠的眼神。
看向唐元贞的时候,他又摆出和煦的笑脸,“唐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四娘(指王怀淑)的腿是搬家的时候不慎摔断的,当时接骨的大夫没给接好,为了让她的腿能彻底长好,只能打断重新接。看四娘这般受罪,我们也很是心疼啊。”
唐元贞挑了挑眉毛,对李佑明的话不置可否。
李佑明见唐元贞竟是油盐不进,暗暗咬了咬牙,又道:“再者,咱们李、王两家是姻亲,除了四郎和四娘,令爱不日也将嫁入李家,这般亲厚的关系,断不可因为这个误会而生出什么间隙啊。”
言下之意太明白了:你的女儿就要嫁入李家了,这个时候你抓着李家闹个不停,你还想不想嫁女儿了?!
唐元贞皱眉,这老匹夫什么意思?
拿猫儿的婚事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