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公主府的地盘上,当着她平阳辱骂她的儿媳妇,她们当她平阳是死人,不成?
刚才她忍着一直没有发作,不过是看在驸马的面子上,这会儿倒好,这两人竟是连驸马也怪上了。
还一脸“驸马被人教坏了”的控诉表情!
娘的,平阳好悬没有抽刀砍人。
不过,理智一直提醒她:不气、不气,今天是儿子大好的日子,决不能见血。
深深吸了口气,平阳冷笑道:“我这里地方卑贱,两位高贵的世家女还是请回去吧,没得脏了你们的脚!”
王显闭了闭眼睛,得,还是没能在娘子发火前按住两个蠢货。
他挥了挥袖子,无力的说道:“你们回去吧。”千万别再作了,否则他家娘子真会跳起来砍人的。
“阿娘,我们走!”
郑宜看清了李寿的真面目,明白他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端方清贵,也就绝了嫁给他的心思。
哼,好好的世家子却硬要跟寒门土鳖混到一起,真真是自甘下贱。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郑宜高昂着头颅,长长的脖颈宛如骄傲的天鹅。
“好,咱们走!”王旻一听女儿这话,便知道她对李寿没了绮念,心下不由得高兴。
太好了,回去就给女儿相看人家。
至于得罪了阿兄阿嫂什么的,王旻并不担心,等回头她抽空回趟娘家,跟阿娘哭诉一番,阿娘自会帮她料理一切。
阿兄再不羁,也不会忤逆尊长!
就这样,王旻母女昂头挺胸的离开了公主府,仿佛凯旋的英雄!
“阿姊,表姐今天怎么怪怪的?”不会真得了什么病?整个人都糊涂了?
王嫮到底年幼,呆呆的看着姑母和表姐离去,然后凑到姐姐身边咬耳朵。
她的声音不高,但堂内很安静,耳朵尖的唐宓还是听了进去。
唐宓飞快的将郑宜今日的言行仔细回想了一番,而后皱眉对李寿道:“这位郑家表妹,似乎有点问题啊!”一言一行都太刻意了,明显有表演的成分。
李寿又给唐宓夹了一块鱼肉,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阿舅欲重修《氏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