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啊。
唐宓扶着酸疼的老腰,恨不得咬面前这个笑得一脸餍足的男人一口。
禽兽,阿玖说的没错,李十八就是个禽兽。
明明她都哭着喊着说不要了,偏偏这厮——
好吧,唐宓必须承认,起初她也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可、可问题是,再愉快的事也不能按着一直做吧?
李寿倒好,在公主府这三天,竟是连院子都不怎么出了,三餐也没有去正堂用。
长公主婆母不知道是了解自家儿子的秉性,还是本性“体贴”,对于儿子儿媳不出院子的举动,丝毫没有责怪,反而直接命人将饭食送到小院。
两个妹子也似得到了父母的叮嘱,连最喜欢跟李寿笑闹的王嫮也没有跑到小院打扰。
这家人……呜呜,唐宓表示自己都不想见到他们了,唯恐看到他们眼中的戏谑!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寿!
唐宓越想越气,伸出两根白嫩嫩的手指,照着李寿腰间的软肉就捏了下去,然后正反各拧了一百八十度。
嘶~~
李寿疼得自吸凉气,俊逸出尘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别装,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疼!”唐宓才不会被他的苦肉计所蒙蔽,之前在榻上,这厮就屡次说话不算数,让唐宓对他的诚信产生了质疑。
“好、好,不疼、不疼!”李寿苦着脸,却还要陪着笑,好脾气的附和唐宓的话。
“哼!”唐宓傲娇的一仰头,嘴上说着不肯饶他,手指却早已卸去了大半的力道。
最后,唐宓松开了手,没好气的说了句:“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若再、再欺负我,看我不怎么收拾你!”
成了亲,李寿的“端方君子”假面具彻底在唐宓面前撕了下来。
他听了唐宓的话,忽的扯出一抹坏笑,凑到她耳边,贱兮兮的问:“欺负?我怎么欺负你了?”
明明他们是在做让彼此都欢愉的事情哩,怎么能说是“欺负”呢?
说着,他的嘴唇便要亲上唐宓那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
结果却被唐宓一把半月雕花木梳拍在了脸上,只听唐宓说道:“别闹了,今天还要进宫给圣人请安呢!”
好事被打断,李寿也不恼,顺手拿过木梳,细细的帮唐宓梳理长长的乌发。
“好啦,还是让阿周来吧,别误了时辰!”
唐宓坐在铜镜前,透过略显模糊的镜面,笑着对李寿说道。
李寿想想也是,便挪了挪身子,将位子让给了阿周。
阿周红着脸,虽然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自家娘子和十八郎的各种亲密,但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看到这些还是会害羞。
害羞归害羞,阿周的动作却不慢,很快便给唐宓梳了个精致的高椎髻,插上赤金衔珠凤钗,又在额上画了几瓣嫣红的梅花。
接着是眉毛、唇妆。
阿周的手很巧,一番收拾之后,唐宓原就绝美的面容变得更加艳丽。
换上交领袄裙,披上大毛外裳,阿陈又给唐宓塞了个紫铜手炉。
“好了,走吧!”
李寿也收拾妥当,挽起唐宓的手臂,小夫妻相携出了小院。
行至正堂给平阳夫妇请安。
唐宓忍着满心的羞涩,躬身行礼,根本不敢去看两个小姑笑眯眯的表情。
至于婆母那满含期待的眼睛,她更是慌忙躲闪。
“圣人最是个宽厚的,阿寿从小就是被他一手带大,舅甥间的感情极好。”
平阳担心唐宓进宫后会拘谨,笑着说道:“再者,咱们猫儿也是极好的,圣人断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圣人喜欢了,宫里的后妃便不敢使小动作。
唐宓虽然没有常常进宫,但对于太极宫并不陌生,想当年,她还是个胖团子的时候,就曾经跟圣人下过双陆。
还结结实实的赢了圣人好几场,继而得到了她人生第一个封诰——常乐乡君!
圣人在唐宓眼中,一向是个很好说话的张长辈。
哪怕之前的庚辰之乱,让唐宓清晰的看到了郑宥作为皇帝的冷酷,但幼年的印象太过深刻,再加上李寿的原因,她实在对这位经常被外甥抢劫的皇帝生不出太多的畏惧!
李寿更是在旁边说道:“猫儿,放心吧,阿舅定会喜欢你的。”
如果敢不喜欢猫儿,他就抢光阿舅的私库。
唐宓的嘴角抽了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