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什么隐秘?”唐元贞皱起了眉头。
唐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李家怪怪的。”
唐宓说得不明不白,唐元贞却已经信了她。
作为母亲,唐元贞非常了解女儿的某项神技能。
用后世的话说,唐宓有着非凡的第六感。
“十八郎怎么说?”唐元贞对这个女婿还是很信任的。
“我还没跟十八郎说,不过我看他这些日子也在整理李家的事。”
李寿回归李家十来年,却极少在家里住,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李家的事,他也不甚上心。
但自从成了亲,小夫妻在桂院住下后,李寿便开始着手梳理起李家事来。
唐宓没有问,却将他的忙碌看在了眼中。
而且,唐宓敏锐的发现,李寿眉间的疑惑越来越重,看来,他似乎查到了什么。
唐元贞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让你父亲帮忙打探一下。李氏二百年没有分家,我总觉得有内情。”
唐宓眼睛一亮,不愧是阿娘啊,一下子就抓住的问题的关键。
对,就是这两百年不分家,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了,不说这些了,”唐元贞换了话题,“听说,柳太夫人将管家权交给你了?李氏家族庞大,事务繁杂,如今又是年底了,你可别累到了啊。”
唐元贞根本不在乎千年李氏的中馈由谁掌控,她只担心女儿的身体。
唐宓点头,“这几日我正在熟悉,等熟悉了就将家务分给阿周她们负责。“
唐宓可不是老黄牛的性子,更不喜欢揽权,李家的中馈,对她而言还真没有多少吸引力。
“嗯,管家没必要事必躬亲,要懂得用人。”
唐元贞开始教授起女儿如何管家,“还要舍得分权,若是把所有事都捏在自己手上,累也要累死了。”
她可不希望她捧在手心娇养的女儿成为王熙凤,为了管个破家而硬生生把自己累得流产。
“阿娘放心,这些我懂。”唐宓乖巧的点头。
“还有啊,那些老仆最是刁钻,”唐元贞还是不放心,继续捉着女儿教导,“对于这样的人,就要分化,打压几个出头的,然后抬举几个老实点儿的……”
母女两个一个教一个学,硬是聊到了中午。
王怀瑾那边,对女婿亦是连敲带打,并不断的灌输一个思想:要对猫儿好,不要让猫儿吃苦受累受委屈,要好好护着她。
王怀瑾每说一句,李寿就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王怀瑾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由得老怀大慰:孺子可教也!
瞧李寿便又顺眼了几分。
王令仪、王令齐和王令平兄弟三个则虎视眈眈的看着。
待到了酒席上,王令仪和王令齐轮番灌李寿的酒。
王令平年纪还小,不能吃酒,便在一边给两个哥哥加油助威。
幸好李寿常年在军营,跟一众兵痞子们练出了好酒量,到底没有被灌得太醉。
唐元贞看李寿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不放心他们就这么离开,看时间还早,便命人将他送去了揽月阁,让他睡个午觉,散散酒。
揽月阁还保持着唐宓出阁前的模样,房间很干净,显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床铺更是刚刚晒过,软软的,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对于揽月阁,李寿是再熟悉不过,想当初他没少爬这里的墙头。
不过,走进闺房确实头一遭。
他醉醺醺的躺在床榻上,有人给他盖上锦被,鼻端全是熟悉的香味儿。
这让他很舒适,原本装醉来着,结果却真的沉沉睡去。
直到日头偏西,李寿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恍惚看到榻前有个人影。
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下室内的光线,再看过去,发现竟是猫儿坐在榻前,手里还拿着卷书。
“十八郎,你醒啦!”
唐宓听到动静,抬起头,正好对上李寿惺忪的睡眼。
“嗯,什么时辰了?”
李寿坐起来,手扶着额头,唐氏烧春实在太霸道了,这回儿头还懵懵的。
唐宓放下书,端来一碗醒酒汤,亲手喂到李寿嘴边,“酉初一刻,十八郎,头还疼吗?”
李寿捏着鼻子将醒酒汤喝下,而后道,“时辰不早了,咱们——”
唐宓点点头,“我都收拾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