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都听笑了,“是真是假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他不**,南盛的皇位他就不想要了?
结局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过程不同,并没有任何区别。”
苏九点点头,“您说得对,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贺嫔娘娘这边,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心软。奴才见您前几天好像有点心软的意思了,连皇后娘娘都看出来了,跟您闹了好几天脾气。这可不行啊皇上,九殿下跟皇后娘娘关系很好的,您要是在这件事情上立场不对劲,那就更别想跟九殿下谈了。
我知道您跟贺嫔娘娘早年间的确是有真感情的,可是皇上,再好的感情也抵不过她这些年做的事情。一条条人命在她手里握着,您但凡想要心软的时候,就想想那些失去性命的人。
那里头可还有您的骨肉呢!贺家人手里头可有您亲生孩子的命啊!”
老皇帝闭了闭眼睛,又想到了贺嫔生的那两个孩子。
一个死在了贺家,一个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贺静言值得原谅吗?
肯定是不值得的。
“明天让老九进宫吧!”老皇帝叹气,“今晚朕得好好想想如何跟他谈谈。朕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为黎家翻案,所以当年的事朕也得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从扬州回京城的路上,慕倾云走得小心翼翼。
不敢夜行,也不敢出门太早。甚至有的时候只敢选择一天当中阳气最旺的时辰赶路,一旦过了这个时辰,就立即找客栈落脚。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荣家人可怕,那两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鬼魂更加可怕。
她只要一想起阿香跟小安,就头皮发麻。
珠兰跟红棉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便在今日到了客栈之后跟慕倾云提议:“咱们去县上买些纸钱吧!多买一些,烧给那个女人和小安。小姐亲自烧,烧的时候念叨念叨,兴许他们得着了钱就不会再跟着咱们了。”
红棉也说:“听说人变成了鬼之后,最在意的就是那些纸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多多的烧,总能让他们心满意足安心离开的。”
慕倾云将信将疑,“真的会让他们满意吗?他们冲着的真的是钱吗?”
红棉就道:“不管是不是冲着钱,至少也能借着烧纸钱的时候说说话,兴许哪一句说到他们心坎儿上,他们就高兴了呢!”
慕倾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那珠兰去买烧纸,红棉留在客栈陪着我。等天黑的时候你们随我一起出去,跟我一起烧。”
珠兰赶紧就去办,跟客栈小二打听了县上卖纸钱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甩出大笔银子,直接包了那家店铺里面所有的纸钱。
卖纸钱的人都看傻眼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买这么多,珠兰就解释道:“家中夫人过世了,今日是头七。我家小姐拼命赶回京城,还是没有赶到。心里实在伤心,悲痛欲绝,所以我就想多买些烧纸,多烧点,小姐也能心安些。”
那伙计听了之后也是一阵叹气,“这种事儿确实也是没办法,那你们烧的时候可得注意点儿啊!别让风把烧纸刮跑了,再把别人家房子给点了。这也有点儿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放火呢!一定找个宽敞的地方烧,知道吗?”
珠兰谢过对方提醒,带着马车回去了。
当天夜里,慕倾云带着两个丫鬟开始烧纸,很快就把夜巡的官差给吸引来了。
珠兰为了不惹麻烦,直接亮出身份,打了长宁侯府的旗号,就说有亲戚过世,赶不回京城,只能在半路给烧些纸钱。
小地方的官差也不明白什么是长宁侯府,就把这事儿报给了上头。
县令是听说过长宁侯府的,甚至多少还知道长宁侯府大概有哪些人口。
他听着官差的描述,想想那么多纸钱,便分析这怕不是长宁侯府的老夫人没了吧?
当时就告诉官差:“别管,就让她烧,反正就是烧点纸,没什么大事,千万别打扰。”
官差于是就再也不管了。
慕倾云跪在地上,烧得倒是痛快,一边烧还一边念叨,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跟阿香叫了声:“母亲。”然后再道:“母亲您千万不要怪我,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我如果不那样做,我在京城就活不下去,一旦我生母的身份被戳穿,那就是连父亲也保不住我的。
何况当时我见母亲实在也是太遭罪了,您身上的伤太重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一见到母亲那样痛苦,心里就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