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或者,嘴一个?
于梁脑海中迅速闪过某基情的画面……好吧,系统用实力说了,NO!
事实上,两人不过是面对面站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而已。
当然,他到底低估了张召重的应变程度……这些做官的,修炼脸皮是必修课好吧。
“师伯……你驾临扬州,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两人同是武当派出身,俞岱岩年龄还小一些,但辈分却高出不少,再加上张召重早就出了师门在朝廷做官,双方关系异常冷淡,所以这话听起来那是相当言不由衷。
“呵呵,哪敢劳驾你张大人。”
俞岱岩又不傻,神色一淡回了个软钉子,张召重脸色一僵,不满之色一闪即逝。
两人再次无话……骤然见面,腹稿都没来得及打,临时想的台词又说完了,编话,那不得要时间啊?
于梁这才晒然一笑,主动站起来道,“原来是张大人驾临,幸会幸会,我和俞大侠昨日相逢,颇有些渊源,故而请一顿送别宴,张大人同为武当派高足,何不坐下一叙?”
“……如此,甚好。”,张召重应变极快,调整心态,大方答应下来,礼节上不落下风。
俞岱岩轻哼一声,豁然起身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张大人唠叨了,告辞。”
看看,混江湖的脾气就是要耿直些,俞岱岩拒绝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召重气得手筋都鼓了起来。
“怎么,张大人要试试贫道的武功?”
他的怒意异常明显,俞岱岩神色一凛,毫不畏惧的反问道。
江湖讲究个论资排辈,同为武当山出身,张召重今日若是出手的话,跟欺师灭祖没什么两样,这个黑锅,老奸巨猾如他者,那是一定不会背的。
所以,张召重息怒,咬牙道,“不敢,还请俞师叔好走,路上小心。”
他“小心”二字上带着重音,隐隐有威胁之意,俞岱岩哪会心虚,傲然起身离开,于梁瞧得真切,出声喊道,“俞大侠小心,腿上的伤,一定要好好养着。”
俞岱岩回身微笑,表示好意心领了,浑然没觉得于梁这话说的异常突兀。
当然,比他城府深得多的张召重,则留上了心,只等俞岱岩出门后,便迫不及待拉着于梁问道,“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被天地会的人伤了。”
于梁异常老实的瞎扯淡,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足以以假乱真,“天地会似乎城中似乎有什么大动作,高手尽出,前些日子我无意中撞见了他们总舵主陈近南跟另一伙人交手,那陈近南受伤逃离,因为我曾出手帮助过此人,他对我颇为信任,昨晚天地会的人便邀请我去助拳。”
“我是个走镖的,这种人情世故,一般不好拒绝,便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跟着他们到了远处的城隍庙,发现除了天地会外,还聚集了不少江湖好手,似乎在图谋一件大事。”
“他们歃血为盟,共同推举陈近南为首脑,说的秘密口号异常古怪,好像叫什么‘病猫南行,合围杀之’,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喊了几句,紧接着便突然闯进了一股强人,各个蒙面,武功异常高强,什么话也不说便杀向我们。”
于梁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情形,一旁的萧忠慧眼睛都快瞪直了……难道她昨晚昏过去后,还有这么精彩的剧情?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遇到俞师叔?”,张召重听得匪夷所思,半信半疑反问道。
“那伙强人中,有一人武功格外高强,使了一柄盘在腰间的软剑……”,于梁大大方方的将冯锡范的体貌特征描述一遍,话锋一转道,“此人跟我以前交过手的一个劲敌非常像,嗯,双方交战的正酣,俞大侠便出现了,帮着天地会的人打退了这伙强人。”
张召重连连摇头,冷笑道,“胡说八道,武当派从来不参与江湖帮会的恩怨。”
“哦?那就奇怪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于梁撒谎起来连自己都信,两手一摊道,“对了,就在不久前,我和他在用膳时,他无意中提起这次下山,是为了帮张真人办什么事来着,莫非跟此有关?”
这话模拟两可,但在张召重耳朵里却多了一层意味,这厮天性多疑,呃,换个说法,就是真往假的想,假的往真的想,一个问题要纠结几十遍。
“嗯,我还有事,等会儿再说。”,隔了片刻,张召重起身,心不在焉交代一句,随即便向内室中的雅间走去。
萧忠慧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