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过分冷漠的样子给吓走了。
一开始,乔默还在安安分分的吃东西,可过了一会儿,总是有同学上来敬酒。
免不了俗的,乔默将酒杯端了起来,不知为何,一股脑便往嘴里倒了下去。
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太想释放,又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里得到释放,到了酒吧,嘈杂的氛围,以及灯红酒绿的气氛,让人忍不住的想释放体内一切不好的情绪。
那股失落到绝望的情绪,日日夜夜像是一头兽,嘶吼着要吃掉她,将她吞的肉末不剩。
一杯烈酒下肚,乔默彻底失控了。
她坐在沙发上,弯着身子,双手掩面,无声无息的落着眼泪。
从萧衍的角度看去,虽然看不清她哭的样子,却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头。
他想上前,去抱住她。
手掌心中的酒杯,被他紧紧攥着。
他的目光,浑浊晦暗,眸底,一丝丝的隐忍,几乎要压抑不住。
乔默又猛地灌了一杯烈酒,随即起身打了和她的同学打了招呼,在她的视线里,拔腿就跑。
萧衍丢下酒杯,长腿追了出去。
乔默抓着江边的护栏,蹲在地上,将自己抱的紧紧。
她放声大哭,像个孩子。
萧衍就站在不远处,只能袖手旁观的默默看着她。
乔默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风澈。
“潇潇,怎么不接电话?”
乔默再也忍不住,她根本克制不住哭声,哽咽着道:“我……刚才太吵……没听见。”
很明显的,哭声。
风澈蹙眉,担心道:“怎么哭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乔默报了地址,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里。
曾经为了萧衍,奋不顾身,只是为了他偶尔的温柔,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当初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乔默不想再让自己沦陷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
江风,吹在乔默因为酒精作用后热烫的脸上,她浑身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十分钟后,风澈赶到,臂弯处挽着一件外套,在看见乔默失魂落魄的样子后,风澈眉心一跳。
快步走来,将西装外套罩在乔默肩上。
“潇潇。”
风澈将乔默扶起来,握住她的手,“怎么喝酒了?”
乔默轻轻摇头,没有回答。
而是抓着栏杆,面对着江面,悄然落泪。
“哥,你说过,我来了纽约后,只要时间久了就会忘记萧衍,对不对?”
风澈点头,“没有谁忘不了谁,只要足够的时间,只要你愿意耐心等。”
乔默咬唇,她蹙着眉头像个孩子,小手抓着风澈的衬衫,固执的问:“那还要多久?多久我才能不想到他?还要多久,我就算想到他,也不会这样难受的想死?”
风澈静静看着她,她哭的双眼通红,像个可怜的孩子。
他低低叹息着,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一时半会儿,让你彻底忘记萧衍,忘记在海城发生的一切,这些都不现实,我也知道,你心里面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放下过萧衍。”
乔默靠在风澈怀里,目光模糊的看着江面上浮射而来的灯火,声音平静犹如死水道:“哥,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都可以好好活着,没了谁,地球仍旧会转动。可是……离开一个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就算还活着,可我好像……再也不会幸福了。”
“喝酒,是因为萧衍?”
“我已经好久没有和那么多人在一起了,我有点惧怕这么多人在一起的感觉,感觉自己一点点的往下坠,我好像脱离了太久,就算身边有再多人,我也沉陷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哥,你说我是不是得抑郁症了?”
风澈皱眉,心里陡然一跳。
乔默的这个症状,如果说是抑郁症,并不奇怪。
在美国,尤其是纽约,得这种抑郁症的人太多太多。
有为金钱抑郁,有为思念抑郁,有为歧视和不公平抑郁。
乔默靠在风澈怀里,轻轻笑开,“哥,如果我得了这种病,又要麻烦你照顾我了。”
风澈抚了抚她被江风吹乱的发丝,“傻丫头,哥照顾你是应该的。哥不会允许你出事。”
乔默从风澈怀里退出来,双手抓着栏杆,对迎着的江面大吼道:“萧——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