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乔默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落在桌上,“就算你打了又怎么样?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他就算过来打招呼,能和我说什么?说,乔默,好久不见?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就这样,当做不认识。”
她更怕的,是萧衍拉着宋夏知的手,言笑晏晏的向她介绍——
“乔默,这是我的妻子,宋夏知。”
萧太太……
曾经,是属于她的。
乔默又喝下一杯白酒,不知是辣的,还是别的原因,她的眼睛里,慢慢浸湿了。
烈酒下肚,烧的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
可她还是冷。
如今,站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不是她,不是她了……
他看起来,比两年前更加的沉稳,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沉着,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向一个人时,目光那么寡漠,寡漠的不带一丝情绪。
或许,比起萧衍来,她永远也做不到这点。
装作,不认识,那么平静无澜,需要多少年的道行?
乔默喝醉了。
罗罗将她送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她躺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难受至极,哭的双肩颤抖如振翅谷欠飞的蝴蝶翅膀。
“萧衍……”
乔默抓住了一只手,她苦笑着说:“我看见宋夏知无名指上的婚戒了……”
罗罗又气又心疼,反手握着乔默的手,抱着乔默安慰道:“以后咱们不提这两个人了!别哭了啊,默默!”
乔默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想醉,她静静淌着眼泪,目光空洞的看着半空,一字一顿的像是告诉罗罗,又像是告诫自己,“他们结婚了……”
萧衍和宋夏知结婚了。
对了,两年前,宋夏知就怀孕了,如果没出任何问题,顺利的话,他们的孩子,应该已经一岁多了。
孩子……
她的孩子呢?
“罗罗……我真的好难受……”
心里的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
她练就了再多的坚韧,在见到萧衍的这一晚,全部分崩离析了。
萧家别墅。
宋夏知从一品居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她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书房里,萧衍处理完了公事后,站在落地窗前,忽然想起今晚在一品居里摔碎玻璃杯的那个女人。
右手,抄进口袋里,摸到一枚钻戒。
那是最初的那枚戒指。
他指腹细细摩挲着,不知为何,对这枚戒指的感情,像是倾注了很久一般,即使为宋夏知挑选了新的戒指,他却仍旧保留着这枚戒指。
它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真的是宋夏知吗?
萧衍忽然开始质疑,他从手术后,一直都没有刻意追问过以前的那些事,理所当然的将宋夏知当做了自己的妻子,可他忽然发现,虽说理论上,宋夏知应该是他最亲密的人,可在他脑海里,他对她的印象,除了一片空白外,没有任何。
他的心,一直是空的。
他也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丢失了三十二年记忆的缘故。
他微微苦笑,记得他对景煜说过,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可回忆起来,却有些无力苍白。
不记得过去,现在又该如何继续?
这两年,除了工作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外,其实他的生活,一片凌乱。
一直乱着,乱着,便习惯了这样的乱。
书桌上,摆放着几张设计稿。
他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这些设计稿,如果是别人送的,那么这个设计人又是谁?
为什么要送他这些设计稿?
他给苏景煜打了一个电话,“喂,景煜。明天晚上,我们见一面吧。”
那头的苏景煜,有些受宠若惊,“大忙人竟然会主动找我见面?真是难得啊!”
“我有事想问你。”
“那老地方见吧。”
萧衍挂了电话后,目光又落在那些设计稿上,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些设计稿,和他的过去紧密相连,既然这些设计稿的主人不是宋夏知,那还会是谁?
第二天一早,乔默便被罗罗的催命连环call给吵醒了。
“默默,今晚来魅色酒吧呗,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
乔默头疼,揉着太阳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