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这么迟才接？”
他的声音里，含着倦哑的柔软。
乔默听着很舒服，“李冉睡着了，我出来接的。怕吵醒她。你现在人在哪里呢？”
“刚下飞机，在车上，正要去纽约家里。”
乔默“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倒好时差再工作。”
“嗯。在东北还习惯吗？”
乔默抿唇，没有什么不习惯，就是坐车山路坐太久，会有点晕车，不舒服。
“挺好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乔默忍不住说：“我参加完小胖的婚礼就回去，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萧衍沉默了一下，才道：“可能至少半个月。”
“啊……”乔默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有些失落的喃喃，“这么久啊……”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男人语气低哑的轻轻哄着她。
“嗯。”
乔默抬头，看着外面的月色，这里的月光，很空朗，空气太好。
她忍不住说：“这里空气好好，今晚月色也美。”
萧衍聆听着，“那等以后，我们去乡下造栋房子，去那里过晚年。”
乔默偷笑，她才快要二十五岁，他也不过三十五岁，离七老八十，还有几十年的功夫，他怎么就一下子想到晚年了呢？
可乔默听着，真的很舒服。
晚年，属于她和他的晚年。
乔默说了一些小事情，没有什么，两个人只是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乔默在院子里待久了，九月的天有些凉，她打了个喷嚏。
那头的萧衍催促说：“快进去吧，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乔默答应了：“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乖，快去吧。”
“嗯，晚安。”
乔默往家里走，刚要挂电话，那头低哑沉迷的声音又眷恋一般的叫住她。
“小默？”
“嗯？”
“你叫我一声。”
乔默笑了，笑的腼腆又幸福，“叫什么呢？老公吗？还是阿衍？”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凉兮兮的，可心里，热腾腾的。
她几乎能感觉到，萧衍在那头，温柔的一笑。
“随你。”
乔默抿着笑，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唤他，很小女孩的喊法和声音，撒娇的厉害。
“老公~”
“阿衍~”
乔默喊了很多遍，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笑着问：“好了吗？”
萧衍沉静了很久，唇角终于滑过一丝笑意。
“好了。快去睡吧。”
“嗯，那我进去了啊。晚安。”
乔默回屋子的时候，心情更好了，也没有一点睡意，就是饿的胃有点难受。
小胖怕是太激动了，到现在还在客厅和别人唠嗑，一点也不像是第二天要做新娘子的人。
小胖看见乔默从外面进来，还后知后觉的。
“默默，你不是在里屋睡觉呢吗？怎么跑外面来了？”
“刚刚有电话过来，我怕吵到李冉，她睡着了。所以从里面出来的接电话去了。”
“哦，快来，这里还有水果吃。”
一大屋子的邻居，乔默有些不好意思，小胖给她一个个介绍，乔默一一打过招呼，没有在乡下生活过，也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多亲戚，什么大叔大伯都要叫晕了，叫到最后，快要吃夜宵的时候了，小胖问她饿不饿。
乔默立刻说饿了，想吃面。
一大屋子的人，一起吃了夜宵，又是面条，又是馒头的。吃的不亦乐乎。
吃的时候是爽快，可吃完了，就不快活了。
兴许是吃的太饱，刷完牙躺回床上，胃里撑的有些睡不着。
哪怕刚刚和那个人刚打过电话，现在依旧无法克制的想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他们却不一样，就算整日如胶似漆在一起，也不会觉得烦，每天都像是新婚。
乔默想，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
周末，婚礼。
男方赶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才到村里。
乔默和李冉，还陪着小胖在婚房里守着，家里人拦着门，不给出去。
等到听见一阵敲门声，也不见开门。
乔默是没有见过乡下闹婚礼的那个场面的，只在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