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原谅他了。”
萧衍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会做赔本生意的商人。
杀掉卢海兰,对萧衍来说,没有一丁点好处。
“既然你不信,那就慢慢等吧。总有一天,真相和事实,会浮现在你眼前。希望到那时,你还能这样维护萧衍。”
乔默的心,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坠入这样的恐惧中。
难道,她已经开始慢慢相信,杀害卢海兰的凶手,就是萧衍?
不……
“我母亲的遗体处理了吗?”
“昨天凌晨便走了,到今天凌晨,其实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在医院抢救无效,当场便火化了。”
乔默重重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双掌中。
她的样子,看起来无助至极。
她连卢海兰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容城墨微微蹙眉,终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
……
宾利到了容家公馆,缓缓停下。
乔默下车,已然看见灵堂和祭奠。
她的腿,竟然在门口时,就已经微微发软。
眼底那些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仿佛开了闸门一般,无声落下。
“妈……”
……
乔默守在灵堂,整整一宿,没有合眼。
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已然疲惫至极,却在到达海城后,依旧没有休息。
她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呢。
她就那么跪在灵堂前,不言不语,似乎连眼泪都掉的很少,只是泛红的眼眶,还有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不难看出她的所有情绪。
容家管家劝了好几次也没有用,乔默仍旧不依不挠的跪在那儿,像是赎罪一般。
容城墨微微蹙眉,从书房下来,问管家:“风澈还有多久到?”
“风先生已经快到了。先生,乔小姐已经跪在灵堂许久了,她还怀着身孕,会不会出事?”
容城墨目光清冷的落在那跪在大堂中央的女人身上,对管家说:“这边我来看着,你先下去吧。”
“是。”
……
容城墨走到乔默身后,道:“你这么跪着,对你母亲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有身孕,先下去休息吧。”
乔默倔强,“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
乔默没有气短,反而道:“容先生请放心,等待会我哥到了,我会带着我母亲离开这里。”
卢海兰和容城墨的合作,乔默一直都耿耿于怀,卢海兰住在容城墨的宅子里,乔默也一直有意见。
“乔默,你我之间,或许真的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乔默一边烧纸,橙色火光中,她冷冷一笑,“容先生这么说,真是乔默高攀了,乔默不敢高攀容先生,往后还是分的清一点比较好。”
“你现在对我有成见,往后再说也不迟。”
乔默没有再说话,心里,脑子里,空洞洞的,除了难过和绝望,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风澈不知何时才到,若是再晚一点,乔默真的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得住。
所有崩溃的情绪,在心里像是鹅毛大雪,一点点堆积。
关于卢海兰的,关于萧衍的……
……
风澈是在一个小时后,赶到容家公馆的。
他一身风尘仆仆,亦是赶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便匆匆赶到。
男人的承受力,或是抗压力,或许比女人强,亦或是,他们更加善于伪装自己,哪怕在生死面前,也仿佛一个冷静的智者。
风澈一到,几乎一下子就将乔默拥进怀里。
他身上,还透着外面冬夜的寒意。
乔默终于放下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开口低低喃喃了一声,“哥……”
风澈眼底,隐隐有泪光,“对不起,我来晚了。”
哪怕自小和卢海兰分离,可血亲毕竟是血亲,卢海兰的意外去世,风澈不可能不难过。
乔默靠在风澈怀里,她实在太累了,只感觉心疲力竭,可她却坚持道:“哥,带妈回家吧。”
风澈点头,他先和容城墨简单打了招呼,礼仪上,以表示感谢,随即,抱了骨灰盒,和乔默一同离开。
……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