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啊,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自我。以你这性格,脾气坏,什么事都仗着自己,我真的担心你会孤独终老。”蒋婉仪叹息,一副“你再继续这样下去绝对没救了,我对你的未来很担心”的样子。
“呵,你不是巴不得这样吗?你不仅希望我孤独终老,还希望我做一辈子的瞎子,是不是?”凌湛讽刺的说。
这些都是公认的秘密,凌湛和蒋婉仪心里都清楚这一点,但是,凌湛丝毫不忌讳地挑明了,听的蒋婉仪脸上挂不住。
“你在说什么?阿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凌湛笑了,蒋婉仪这副嘴脸和宋静娴何其相似!
所以他和郁可可一样,都是家里不受宠的、都有一个时刻想要对付他们的母亲、都怕孤单。
世界上没有完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他们却是最最吻合的两半苹果。
“银伯。”
银伯站在一边,应声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我找回来。”想来想去,只有郁可可足以温暖他。刚才如果不是蒋婉仪在这里讲她那些歪理,他早去找郁可可了。
“是,少爷。”银伯转身要走。
“等一下,先把医药箱取来。”蒋婉仪说。
“去找她!”
“取医药箱。”
母子俩意见不统一,银伯谁都不敢得罪,他赔笑:“少爷,夫人,要不,我先去取了药箱再派人找她?”
“不用了!”凌湛改变了主意。
他不瞎,银伯那点小心思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呵,既不想得罪蒋婉仪,又不想得罪他,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少爷?”
“让青乔派人找。”
“……是。”银伯先吩咐青乔带着人去找郁可可,然后取来了医药箱。
蒋婉仪低头看着凌湛手上已经半干涸的血渍,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我帮你把玻璃渣取出来,可能有点疼,忍着。”
“不用!”凌湛高冷地抽回手。
“听话,伤口不赶紧处理容易得破伤风,就算你不怕我心疼,那也会担心丫头心疼吧!”蒋婉仪抓住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处理伤口。
凌湛眼眸一凛,如果郁可可知道他受伤了,也许大概会心疼吧!
想要拒绝蒋婉仪的,但是到了最后,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抽开手,任由她继续。
看着蒋婉仪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凌湛心底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波动。或许,在骨子里,他对母爱是渴望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得不到母爱,所以在被蒋婉仪虐了千百遍之后,内心的渴望仍旧不死。
于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郁可可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进了宋静娴的圈套,被她带着去了K市。
他们是一类人。
蒋婉仪帮他处理干净伤口,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好,叮嘱道:“最近先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要注意……”
“知道了。”
“言归正传,我今天晚上来这里,是为了你和丫头的事。看着你们这状态,我很担心你们。”蒋婉仪坐回对面的沙发,开口道。
“不用你担心。”
“阿湛,你们在一起已经两个月了,按道理说,妈妈应该让你们多磨合一段时间再结婚,不过,看这个情况,只能让你们先结婚再磨合了。”蒋婉仪宣布。
“我的事不用你管,什么时候结婚我有打算。”
“有打算?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以前给你找了那么多的试婚对象,待不了俩小时被你赶走。现在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赶紧结婚?”
凌湛想要跟郁可可结婚,早想娶她了。但是,被蒋婉仪这么一说,完全变了味道。
因为他知道,蒋婉仪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关心。
“你眼睛看不到,多个人照顾你也好。婚礼的事,我会跟丫头沟通,看她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可能地满足她的所有要求,不会亏待你的女人……”蒋婉仪自顾自道。
“我说了,婚礼的事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你实在闲的蛋疼,去管管你大儿子和小儿子。”
和凌湛想的一样,蒋婉仪还是跟以前那样,不管做什么事都充满了目的性,他也就顾不上讲的话好不好听了。
“闲的蛋疼?你在说我吗?”蒋婉仪气的不轻。
她有蛋吗?怎么蛋疼?
还有,凌湛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