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迅速疾驰在道路上,蒋婉仪坐在后座,一只手扶着额头,陷入悠久的思绪中……
当初,得知郁可可和叶翩然都在邀请切斯特·伯蒂给凌湛治疗,她只是觉得好笑,甚至,很理所当然地把这些当成了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她知道,以她和切斯特·伯蒂之前的经历,这家伙是不可能给凌湛治疗的。
所有这些好像一个笑话,压根不用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得知手术做了,并且是切斯特那家伙做的,她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怎么可能……
心想着,不经意之间,蒋婉仪捏起了拳头。
“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等绿灯的时间,手下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有不舒服。”蒋婉仪回过神答道。
“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您怎么了呢。没事就好。”看红灯变绿,手下发动车子。
“你说这件事还有叶翩然参与,是真的吗?”
“没错,夫人。而且,叶翩然和那个外国医生接触的比较频繁。”手下边说边观察着蒋婉仪的表情,跟随了她这么多年,他头一回见到她露出这样的姿态,所有的这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从此可以推断出,蒋婉仪这样做,要么是因为她和切斯特的关系不一般,要么是切斯特太厉害,蒋婉仪担心他真的把凌湛的眼睛给治好了。
“你知道叶翩然现在住哪里吗?”
“夫人,我知道,您的意思是……”
“带我去见她!”
“您不是一开始想要见那个胎记女孩吗?”
“让你去哪就去哪,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蒋婉仪没好气道。
“是。”手下乖乖开车,来到了叶翩然所住的小区楼下,把门牌号告诉了她。
蒋婉仪赞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在车上等着,等我忙完会来找你。”
“是,夫人。”
蒋婉仪下了车,进了楼道,本来可以坐电梯上去,但是破天荒的,她走了楼梯。
平时不锻炼,刚爬到二楼,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站定后,她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哪位?”听筒里传来切斯特·伯蒂特有的磁性嗓音。
“是我!”蒋婉仪没好气道。
“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
受够了他这个样子,蒋婉仪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我是蒋婉仪。”
“蒋婉仪?”他佯装思索了一会儿,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哦……原来是你,请问你找我有事吗?夫人?”
蒋婉仪脸色稍稍不自然了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她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少和我卖关子,你肯定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别自作多情,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妈的,这混蛋这是执意想要和她对着干啊!蒋婉仪很无语,但是迫于形势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和他讲话:“我想问问你,你真的给阿湛治疗眼睛了?”
“我是医生,帮病人解除病患这是我的责任,你为什么用这么惊讶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切斯特·伯蒂笑问。
“少废话,我想知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复明对吗?干嘛不直接问?”
“好,我直接问,他的眼睛……”
“我只能这样和你说,我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说完,切斯特很硬气地挂掉了电话。
蒋婉仪捏起拳头。
什么叫做“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以切斯特的医术,肯定可以帮着凌湛治疗好眼睛。问题是,她不希望这样啊。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她又觉得切斯特不可能这样做。毕竟,以他对凌湛的不满,他是不会轻易让凌湛的眼睛痊愈的。
于是,这才成了让人好奇的地方。因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
边嘀咕着,蒋婉仪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爬。事实上,打完了电话,她完全可以坐电梯上六楼。等她反应过来,早爬到五楼半。
即便无奈,她还是不得已的来到楼上。多亏她这一次反应迟钝,才帮着她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
刚爬到六楼,楼道的门关着,蒋婉仪听到了叶翩然的声音:“好了爸,你不要害怕,我湛哥哥还在医院里恢复中,不可能回来找茬,你安心回去,该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