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示意卢琦涛把水桶放下，“现在怎么样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姜哥，你是什么时候卖掉的？卖给谁了？” 姜志明往后挪了两步，“我刚拿到手没两个月就拿到附近夜市上摆摊了，我一连摆了三天，最后一天才卖出去的。当时买相框的是一个老人，看上去得有六十多了，穿着很朴素，没有什么记忆点。他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相框，也没多说就买走了。” 难道是那个相框还有别的神奇之处吗？姚寅笙觉得有可能，要不然对方怎么会一眼就相中了呢。卢琦涛又问：“那，相框里面的照片呢？你扔了还是一起被老先生拿走了？” “我没扔，而且那个相框不一般，它好像不可拆卸的，从正面看虽然是木制的，但是背后却镶上了一块金属板，用平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把照片拿出来，只能上工具或者对半切开。” 想不到封紫欣还留了这一手啊，难怪她那么坚定地要把相框找到，就是肯定相框跟照片是分不开的。那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个买家了，可姜志明冥思苦想了那么久都想不出有关老人家的线索，“卖二手货，谁还跟你溯源啊？不都是卖掉了就完了吗？诶哟，卢哥你别打我啊。” 姚寅笙拦在卢琦涛和姜志明中间，“现在不是打他的时候，还是应该想办法找到那个老人。”虽然姚寅笙也知道这样如同大海捞针，可还是要试试才对。 从姜志明家出来，姚寅笙带着封紫欣跟卢琦涛分手了，卢琦涛表示可以动用手中的人脉帮忙找一找，他们的范围首先定在了姜志明曾经摆摊的夜市周围。买家是老人，两人首要的猜想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因为老人腿脚不便也不喜欢去远的地方，顶多在家门口溜达。姚寅笙则是带着女鬼先回了一趟家，昨天忙活了一晚上，又只是在卢琦涛家中的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她现在继续补觉。 醒来的时候姚寅笙看到小八和封紫欣两只鬼在客厅看电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到姚寅笙下楼了，封紫欣站了起来，“谢谢你愿意帮我。” 姚寅笙摆摆手，“没什么，这也算......我的职责吧。估计那个老人家很难找到，你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自从姚寅笙愿意帮忙，封紫欣变得善解人意了很多，她点了一下头，“我知道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其中的变数太多，我知道我不应该强求，要是实在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勉强，我只想到时候你能带我到他的坟前再看他一眼，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封紫欣，姚寅笙觉得有种心酸，她没有仔细询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她怕触及封紫欣的伤口。但两人的故事对她来说又很有吸引力，姚寅笙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她能够不顾一切地随她而去。 小八又拉着封紫欣陪她看电视了，封紫欣又露出了笑脸，两只鬼和谐得像母子。姚寅笙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到厨房弄了点吃的，冰箱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只剩下好多妈妈包的饺子，吃着饺子姚寅笙也想到自己好像好久没有联系妈妈了，今晚要是没事做的话就跟妈妈视频一下吧。 五天过去了，卢琦涛那边还是没有答复，姚寅笙还以为他是撒手不干了，还打电话催了卢琦涛几次。但是卢琦涛每次的答复都是：“真的没找到，还活着的，符合条件的老人家我都去问了，没人承认他们买过这么一个相册。两年过去了，肯定有人去世的对吧？那些去世老人的儿女也说没见过这么一样东西。如果我们要继续找，可能只能扩大范围了，毕竟那个夜市虽然小了点儿，但晚上还是挺热闹的，说不定是别的区的老人到夜市里逛逛看到了买下也说不定。” 没办法，姚寅笙只好继续给卢琦涛时间，让他多上心找一找了。今天的天气不错，阴天了好久终于出太阳了，已经快要十二月了，位于北回归线的地方还如春夏一般露出大太阳，但是走在街上从脚板到头顶还是冷飕飕的。姚寅笙打算继续窝在家里收拾一下心情写论文，但是封紫欣找到了她，提了一个小要求，“今天，你能带我去宝山公墓那里去一趟吗？今天是他的忌日。” 姚寅笙没多想，答应了，“行，既然是去祭拜，那自然要带一些东西过去的，要不要在那里给他烧点纸？我可以带铁桶一起过去的。” “不用了，带一点东西过去就好了，我现在这样子没办法给你钱，我不想欠你什么了。” 既然封紫欣这么说了，姚寅笙就打算用比较环保的方式拜访对方，她们来到宝山公墓，山脚下有很多家花店，里面卖的全都是祭祀用的鲜花。姚寅笙买了一束才上山，在封紫欣的带领下，姚寅笙来到了封紫欣男友的坟前。花还没放下，姚寅笙就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个令她们苦苦寻找的相框，现在就放在墓碑里。男人的墓碑在右下角凿出一个空间，里面就放着相册，外面再用透明塑料装上一个小门，门锁上还有着一把小锁。 封紫欣肯定也看到了，她捂着嘴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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