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泰没想到保安大叔那么敬业，他一时间答不上来，只好看向姚寅笙。姚寅笙上前把手撑在窗台上声音低沉地告诉保安大叔：“其实我们是调查一桩案子而来的，这桩案子跟朱立哲有紧密的联系，我们是想过来问他几个问题的。” 看到姚寅笙表情那么严肃，他也忍不住降低音量地问：“这么说，你们是警察咯？”保安大叔觉得不可能，这些人要是警察那她们也太年轻了。不过童颜应该也有可能，他又不是没见过，但还是要保持警惕。 只见姚寅笙抿嘴想了一下就说：“这桩案子太复杂了，现在已经交手了......”姚寅笙用手指了指上面道：“交给上面来调查了。” “这么说，你们还是上面的人？”保安大叔有些兴奋，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有一天这种事情会找上他，保安大叔已经想好一出警民互助捉拿犯人的戏码了。 “嘘！上面让我们秘密到访，不能打草惊蛇。”姚寅笙把手指放到嘴边表示低调，保安大叔意会地哦了一声。 “那你们总得说一说是什么案件吧？要不然证件也没有，又说得那么玄乎，我就是想帮你们也没理由啊。” 姚寅笙不慌不忙，朝保安大叔招招手附在他耳边道：“有群众给我们反映，在距离这座城市七十公里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辆烧毁的轿车，里面还有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经过底下同志的调查和摸索，发现那辆车就是朱立哲名下的。” 哐当一声，保安大叔手里的对讲机摔到地上，他手忙脚乱去捡。姚寅笙决定将话题点到为止，保安大叔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足够了。她后退几步看看保安大叔的反应，只见他捡起对讲机放好以后不知所措，姚寅笙的话听上去吓人，但真实性有待商榷，可转念一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朱立哲现在变成嫌疑人了，还是个杀人案的嫌疑人，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学校里对孩子们来说肯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思来想去，保安大叔还是打了个电话，姚寅笙能听到他对着电话说着“下来一趟”、“有人找你”、“不用多少时间的”这样的话。过了十几分钟，姚寅笙才看到一个身穿天蓝色制服的男人磨磨蹭蹭地从教学楼出来。那制服一看就知道是校园里的保洁穿的，姚寅笙在门口等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嬢嬢穿着同样的制服拿着大大的扫把出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 “老李，什么人找我？” 保安大叔只是用对讲机指了指一旁的四人，“他们，你去问问他们吧。”说完就心虚地低下头，做两耳不闻窗外事状。 眼前这个身穿保洁制服的男人就是朱立哲，曾经的新梧路小学数学老师，现在沦为一名清洁工。朱立哲还不知道姚寅笙她们来找他的目的何在，走到她们面前确认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后问：“你们找我？” 姚寅笙点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朱立哲多了一个心眼，他站在电子门后面说：“不要，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还有工作，擅离岗位是要扣钱的。” 见朱立哲不从，姚寅笙轻声对他说：“要在这里说也可以，在市区跟南越村中间的那片树林，里面的车和尸体，你不会赖账吧？” “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还有工作，我......我要回去了！” 朱立哲转身就要走，姚寅笙却轻咳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心虚的朱立哲站住了脚步。姚寅笙望着朱立哲的背影说：“错误的雪球不要越滚越大了，你以为你丢掉了她的一切，把她烧了她就不存在了吗？不，你错了，你就在这里，你想见见她吗？” 朱立哲猛然一转身，眼里满是错愕，他是真的心虚，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一丁点儿有关郭明英的事情就急得跳脚。不过朱立哲很快就镇静下来了，他又往回走，这次走出校门来到姚寅笙面前，“你们想要什么？钱，我只有五十万可以给，万事好商量。” 姚寅笙只是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商量了？我是要你去自首，这样再省得我们几个到处跑。”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 “因为你胆小，所以我很肯定你会这么做，你想不想再见郭明英一次？” 提到这个被自己杀掉的前妻，朱立哲真的心虚了，他冲动之后就后悔了，当时他只是为了发泄，心里想着的还是怎么样才能不给自己留下案底，可他第一任前妻偏偏又是个硬茬子，他都给孩子跪下了，前妻还是不打算私了。短短时间里他把所有能骂的都在心里骂了一遍，孩子、前妻就连警察还有在医院里给孩子开伤残证明的医生他都骂了，骂完之后他还觉得心里不爽快，就把所有事情归因到郭明英身上。 朱立哲痛苦地摇头，“不......我不要见她......我也不可能见到她......对！她死了，我不会见到她的，绝对不会！”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郭阿姨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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