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吗?”
“倒不是明显,愿意来这地方的本地人基本都是熟脸,生人八成都是游客。”金爷端起茶杯指了指张拾久,“还有就是他这样的,戏迷的亲戚,被硬扯出来搭伴的。”
墨非一行三个人,个个生面孔,这要不是游客才是真见鬼了。
“我确实是外地的,来这边工作顺便旅游。”
“公费旅游?那也不错。”金爷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接下来几天有没有安排?用不用我给你出个那叫什么来着——攻略!”
他又指向张拾久:“这是个闲人,导游都有了,现成的。”
这话还没说两句就上赶着带路了?
墨非有些吃不准他们什么意思,警惕地回绝:“不麻烦了,我们都是想到哪走哪,也用不上导游。”
金爷看了看张拾久,张拾久只是端着茶杯喝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他也没再坚持:“成吧,也是没缘分。”
后面这对甥舅也没故意往墨非身上找话聊了,专心地看戏谈戏。
基本也就是金爷边看边骂,张拾久坐在边上要么挤兑自家舅舅两句,要么跟着他一起阴阳。
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墨非光在边上听都觉得张拾久骂人一个脏字都没有,主打一个阴阳怪气。
不过就这么看起来,这两个人里面金爷属于脾气比较直的,张拾久已经有阴阳大师的风范了。
台上唱过《铡美案》,墨非也顺势告辞回了楼下。
吕春秋和木槿见他回来了,好胳膊好腿的楼上也没有骂人的动静,一齐松了气。
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墨非看了眼时间:“我们出去逛逛,再找个吃晚饭的地方?”
在这也歇够了,另外两人都没意见。
楼上金爷也觉着天色不早了,让茶博士把收起来的轮椅推到张拾久身边:“今儿谢谢大外甥赏脸,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