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停下，直接逃了。
周围的行人全都围了上来。
安乔浑身摔得很痛，恍惚中听见围过来的很多人都在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要不要报警”之类的话。
安乔捂住手肘坐起来。
“都流血了！”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安乔！”慕少誉从人群里挤出来，他快步冲上去，直接捂住了她受伤的手肘，紧张问，“怎么样？痛吗？身上呢，还有哪里摔伤吗？”
安乔有些惊慌想要推开他。
慕少誉的力气却很大，他压低声音说：“刚才在家里我……”
“你别说，我都知道了！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求求你……”
女孩一遍遍大声哀求着，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
“安乔，安乔！”慕少誉愤怒晃了晃她的身子，“你给我清醒点！五年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他终于吼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如炬睨着她。
安乔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她还以为他追上来是想要详细说五年前的事，他却说五年前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愣住了。
周围有人劝着说：“哎呀，小伙子，有什么话别在这里说了，快带你女朋友先去避避雨吧，把伤口处理下。”
慕少誉冷着脸，一言不发将安乔从地上攥起来。
安乔却仿佛这一刻才回过神来。
她跟他话说到一半跑出来的，当时他才从更衣室出来，身上就简单套了一件毛衣。
此刻，他攥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谁的更冷。
安乔猛地想到那天晚上在学校因为失温而昏倒在她怀中的慕少誉，她的心里一阵紧张，几乎是下意识地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他围上。
慕少誉的公寓是开着暖气的，他这次出来不久，身上倒是还好，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安乔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叫慕少誉一阵恍惚。
回过神来，他直接将她拉到了便利店外面。
他松开手，见她手肘上的血已经止住，还好只是擦伤，没有大碍。
他松了口气，低声说：“等着，我去买点药。”
他转身要进便利店，却被安乔一把拉住了衣袖。
慕少誉回头，见她红着眼睛看着他。
眼底有期待，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害怕。
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他舒了口气，说：“我没骗你，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之前……”她的声音依然颤抖。
慕少誉径直说：“我以为你说的在一起是承认是男女朋友的在一起，再加上安芸突然来了，我才故意在她面前说的。我发誓，我保证，那天我只是把衣服给了你，然后去找人来帮忙，我告诉你的所有的事都是真的，我没有任何保留！”
没有任何保留……
安乔抓住他衣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于她而言，这不知道算是幸事还是悲哀。
如果不是慕少誉，那会是谁？
慕少誉原以为将事实告诉了她，她应该会高兴一些。
却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安乔依然神情恍惚，浑身颤抖，气色似乎比之前还要差一些。
“安乔？”他的声音柔了几分，“发生了什么事？”
“少誉哥。”安乔一抬头，眼泪唰地从脸颊滑落。
安乔从小脾气倔，不愿在人前低头。
慕少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害怕无助的她。
他看得心都疼了，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安乔突然哽咽地哭起来：“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以为是你！但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以前的我真的是个放荡不要脸的野丫头吗？”
“你在说什么？”慕少誉抬手替她拭去眼泪。
却是怎么也擦不完。
安乔仍是哭，看得出她有迟疑，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慕少誉再想开口时，目光一瞥，正好看见沈默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他正推开车门要过来。
恰逢绿灯，路上车流不断。
隔得有些远，慕少誉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却肯定，他一直一直都在看着安乔。
慕少誉的脸色冷了。
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