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说:“这怎么行,你上学怎么办?”
他皱眉:“放寒假了,你傻不傻?”
“……所以你现在是无业游民?”
“收回你的这句话,我是祖国的花朵。”
靠。
这慕少誉不但跟以前一样可恶,还一样的自恋不要脸!
司徒娇坐下狠狠吃了口菜,阴阳怪气说:“这位祖国的花朵,拜托你不要打扰我这个祖国的栋梁下班后的休息时间好吗?”
“我不打扰你啊。”他耸耸肩,往后看了眼,说,“客厅空调修好,所以以后你就不用睡客厅了,昨晚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就先睡着了。”
他说得认真,司徒娇却一下子愣住接不上话了。
昨晚她其实没睡在沙发上,不过看来慕少誉并不知道。
那时他的鼻子流了很多血,她慌慌张张翻了药箱出来给他处理,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太累还是流了太多的血就那样睡着了。
她起初以为他装的,所以叉腰威胁地说他在装死她就跟他一起睡了。
结果等她跳上床,他还是没有醒来。
她泄愤似的卷光了被子。
后来司徒娇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靠了过来,那双手冰冷得就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她冷不丁就醒了,这才想起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她原本想把他踢下去,却听他蹙眉咳嗽了两声,钻进被窝里的他微微颤抖着,蜷缩在她身边倒是安分得很。
司徒娇有点内疚卷光了被子的事,借着微弱的光她凝视着他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背对着他。
他再没有欺身上来,后来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呼吸也逐渐均匀。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瞬间打断了司徒娇的思绪。
她猛地回神,盯住慕少誉:“你还叫了什么?”
他蹙眉:“不是我。”
司徒娇将信将疑开了门,果然不是慕少誉,只因外面站着方中泽。
她吃了一惊,故意不将门开大:“副总?”
方中泽点点头,站在门口说:“我在滨市的朋友说那个慕少誉没有回去,你不会故意诓我,把人藏在你家里吧?”
司徒娇差点忘了这个纨绔子弟经商几年还是有点人脉的,不过慕少誉没走的事纯属意外。
她忙赔笑着说:“呵呵,当然没有!”
她的话音才落,身后慕少誉的声音传来:“找我啊。”
这一刻,司徒娇很想抽他。
方中泽冷笑一声推开了房门,一眼就见戴着口罩的慕少誉悠哉站在眼前。
方中泽点点头,回眸朝司徒娇说:“所以你是故意纵容他对付自己的老板?”
司徒娇翻了个白眼,这货果然和慕少誉一模一样。
却不想,慕少誉一脸从容问:“那么这位老板,请问你在下班时间突然来员工家里干什么?”
方中泽冷笑:“我关心员工私生活不行吗?”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顺便帮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员工把这个报销了吧。”他淡定地将空调维修费用的发票递到了方中泽面前。
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慕少誉快让司徒娇笑了。
方中泽睨一眼:“你很嚣张啊。”
“还好。”他说得认真。
方中泽敛起了笑意:“我知道你在滨市还算有点人脉,但这里是上海。你泼我一脸的事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我没揍你你就该烧香拜佛了。”
“你!”
大事不妙!
司徒娇忙推住了方中泽:“副总副总,他喝醉了。”
“没有啊。”身后之人言语中夹着笑,那样轻快肆意。
司徒娇转身就狠狠攥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你别太嚣张,还记得在滨市包间你强出头被打伤的事吗?方中泽他练过,你会被打得很惨。”
慕少誉的长眉微挑,滨市那次他根本没打架,只是摆出了慕继明和宋华年的身份,显然,这在上海不怎么管用。
他突然搂住了司徒娇的肩膀,冷睨向门口的人,说:“下班时间你随便拉着别人的女朋友灌酒,我不泼你泼谁?”
司徒娇的身体一僵。
她才欲开口,男人清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轻弱:“你不是真的想看我们打起来吧?”
司徒娇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