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只是希望通过慕少誉来改变无法改变的自己。
双手握着他冰冷的手,她悄悄搓着,可是有点奇怪,无论她怎么做,他手上的温度始终没有回升。
慕少誉的步子徐徐慢了下来,司徒娇见他下意识扶了身侧的树干一把。
“慕少誉?”她皱眉叫他一声。
他“唔”了一声,声音很轻,司徒娇却听见他咒骂了一声。
明明之前坐车进来时没觉得这段路那么长啊!
因为身体原因,冬天的夜里,他是从不会在室外呆很久的,尤其是这样寒冷的郊外。
之前在树林里找司徒娇时,他就有些头晕耳鸣,以至于司徒娇乱跑乱叫,弄得他完全分不清楚她到底在哪里。
他抬手扯了扯,想要将围巾还给她。
司徒娇一把按住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用着吧,我不冷!”
慕少誉蹙眉。
他冷,围巾上属于司徒娇的温度已经散得一丝都不剩了。
明显感觉到他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司徒娇有点紧张了:“喂……”
“我有点晕,我要是晕倒了,记得叫救护车。”他的声音有些飘。
司徒娇正想说话,前面两道刺眼的车灯光直射而来。
有人来了!
司徒娇心里一阵欣喜,忙松了手冲到了小路中间,拼命地挥手。
那辆皮卡车徐徐停下了。
司徒娇冲到驾驶室,拍打着车窗:“不好意思,我朋友不太舒服,可不可以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回市里,价钱你说。”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五六十岁男人的脸。
他看了眼司徒娇身后的慕少誉,皱眉说:“是外面太冷了吧?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这里也不好打车,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我那将就一晚。”
他见司徒娇一脸警觉,便笑着说:“小姑娘,你不用害怕,你可以拍下我的车牌和我的照片发到网上,或者你朋友那也行。实在是上海市区各种限行,我的车也进不去。”
司徒娇还在犹豫。
“司徒娇。”身后,慕少誉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见他点了点头。
她只好说:“那……麻烦你了。”
……
上车才知道司机姓张,大家叫他老张。
很快,皮卡拐进了一条更小的小路,空气里混杂着各种花香,司徒娇朝窗外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车窗外已经是一片花的海洋。
明明是冬天,都能种着这么多花。
她不种花,只能认出其中的梅花跟山茶。
“你就是那个花匠呀!”
司徒娇脱口问。
老张笑着说:“我是种花的,怎么,你们两个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还真是。”慕少誉的话里略有不快。
司徒娇无地自容,半个字也没有反驳。
梅花林后有一栋木屋,辅以周围环境,简直人间仙境。
老张推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笑着说:“这是我女儿周末来时住的,正好这周她有朋友生日就没来,你们就将就一晚吧,有事叫我。”
司徒娇千恩万谢。
关门回头,见慕少誉早就缩到了被窝里,他一双眼睛环顾着,很快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空调?”
司徒娇耸耸肩在床边坐下:“有床就不错了,你想空调,当这里酒店呢?”
“那不行。”他坐了起来,声音打着颤,“你去跟老张说,多少钱就行,送我们去能打车的地方。”
“喂,你发什么疯!”她按住他,“老张肯收留我们已经是好心了,别那么麻烦了,大不了,被子、床都给你用,反正我的抗寒能力强到变态。”
明明是很严峻的局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句话,慕少誉忍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司徒娇梗着脖子。
大约是头晕的缘故,慕少誉有些口没遮拦:“你抗寒能力真的强到变态也就不用爬上床跟我一起睡了!”
司徒娇的眼珠子一撑。
那晚上……他知道!
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来吧,别矫情了。”
什么?
司徒娇的脸腾的红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你这个死变态!”
语毕,再不看他,扭头就冲了出去。
外面客厅内,老张戴着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