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走他皮夹的人拿走现金后将他的皮夹丢在了垃圾桶,后来被人发现送去了派出所,因为有身份证在里面,派出所的人很容易就联系到了他。
慕少誉承认,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他就打算立刻马上消失在司徒娇面前。
可正好那天晚上,她突然说,要他和她一起去参加陆祈昊和夏朵的婚礼。
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觉得白住在这,这个忙还是得帮。
可要是被司徒娇知道他其实已经拿到了身份证,他就没有台阶下了,所以这件事思来想去,他干脆没有说。
司徒娇这次的衣服换得有些久。
大约半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慕少誉却觉得,大约是因为昨晚的事。
其实昨晚的事他并没有记忆,但他更清楚他的身体一旦失温,是不可能自己回温醒来的。
之前老张看见他第一眼就问他感冒好了吗?
可见是司徒娇在老张面前撒谎了,所以绝不可能是老张帮他。
那么,只能是司徒娇。
作为一个男人,慕少誉当然能猜到昨晚的情形。
这就是为什么这一路司徒娇变得那么奇怪。
她不想捅破。
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变得尴尬得说不出来。
……
此时的房间内。
司徒娇其实早就换好了衣服,她呆呆坐在床边,脑子有些混乱。
不知道隔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接着,是慕少誉的声音:“警察把我的身份证送回来了。”
司徒娇置于被子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从未想到这个问题这样被他简单地说了出来。
她没打算开门,深吸了口气:“那恭喜你啊,那个……我觉得还是再换一身衣服,下午我约了副总……谈点事。”
“嗯。”他应着,又说,“正好我订了酒店,过两天我就回滨市了。我这个人脑子不好使,记得在你表哥结婚前一天,你提醒我一下。”
司徒娇咬着唇,“哈”了一声,说:“不用了,那天是我冲动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要是没有把他留在家里,他如果早点回滨市去,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她是讨厌他,可是她……也怕他出事。
门外,隔了很久才听慕少誉又说:“也好,毕竟撒1个谎,就需要99个谎言来弥补,省得到时候麻烦,本少爷允许你说是你把我甩了,我痛哭流涕地回了滨市。”
“嗯。”司徒娇忍不住笑了下,随即又敛笑,“那个,我就不送你了。”
他终于笑了,那么欠揍的样子:“你连车都没有送什么,走了。”
他拍了拍门算是打了招呼。
很快,外面的脚步声远了,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司徒娇在床沿又坐了一会,她转身走到门口,深吸了口气这才悄悄打开房门。
客厅内空荡荡的,沙发上的被子已经叠好。
慕少誉真的走了。
那一刻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有点难受,又有点失落。
她再次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胡思乱想什么呢,慕少誉可是她的克星,早该再见,再也不见的!
……
慕少誉走出小区就给宋临初打了电话,原本是想他来接他,却不想宋临初说他刚好在上海。
一小时后,司徒娇住的小区不远处的咖啡厅内。
宋临初看见慕少誉就大步过去,一面说:“我正好来开会,今天刚到,两天后才回,我是先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是你到时候和我一起走?”
他坐下才看清面前的人,“脸怎么了?”
慕少誉蹙眉笑:“摔了个狗吃屎,你信吗?”
宋临初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依他弟这个脾气,要是被人打了,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不等他开口,慕少誉扶着桌沿站起来,说:“先去你酒店,我想睡觉。”
“少誉。”宋临初跟着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仍是笑:“就是累了。”
“不舒服?”
“嗯。”
宋临初愣住了,他这个弟从小就死要面子,不舒服也会死撑到最后一刻,这一次听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弄得宋临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临初在上海开会的两天,慕少誉直接在酒店里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