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以来,北陵县的常委会第一次在近乎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看着县长向进强阴沉的能挤得出水的脸,县委书记宁清河心中有说不出惬意。
一直以来,向进强都将宁清河压制的死死的,今天在会议的关键时刻,他总算畅快淋漓的收拾了对方一回。宁清河的那番话虽说是冲着纪委书记,实则是冲着向进强去的,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回到办公室之后,县长向进强心里愤怒到了极点,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笔记本用力往桌上一扔,脸色阴沉的不行。
亦步亦趋的黄江涛见此情况,低声说道:“县长,那姓魏的小子太气人了,这事本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却硬要插上一脚,他这分明是想要和您对着干呀!”
黄江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别看魏一鸣始终冲着他开火,实则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黄江涛说到这儿瞥了向进强一眼,继续说道:“县长,您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否则,他的眼睛可真要长到天上去了。”
“你急什么,我早晨刚和老曾通过电话,人大的会议周五召开。”向进强怒声说道。
早晨,和人大主任曾华军通完电话之后,向进强还犹豫,要不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到在随后的常委会上,魏一鸣便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向进强批评黄江涛心急,其实他的心情比对方还急,巴不得下午人大就开会呢,到时候,看那小子还怎么得瑟。
“太好了,到时候看他还这么装逼!”黄江涛一脸愤怒的说道。
作为县长向进强的铁杆,黄江涛在县里一直顺风顺水。今天若非魏一鸣站出来搅局,不但能将卓敦祥一举拿下,副局长吴贵也可顺利上位。至于县委副书记周俊生,黄江涛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说完这话后,黄江涛帮向进强的茶杯里蓄满水放在他身前,沉声问道:“县长,现在怎么办呢?卓敦祥拿还是不拿?”
向进强心里虽很愤怒,但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姓卓的一定拿下,否则,你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呢?另外,某些人还不得笑话死!”
黄江涛心里很清楚,向进强说的某些人主要指的是县委书记宁清河。别看姓宁的一副偃旗息鼓的架势,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出来蹦跶了,今天的事便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听到向进强的话后,黄江涛的眉头当即便蹙了起来。他过来除了打听人大什么时候召开,便是为了说环保局长卓敦祥的事。
“县长,从我们调查掌握的情况来看,卓敦祥和盛康制药之间并无关联,吴贵反倒有可能和刘继华有关系。”黄江涛压低声音说道。
黄江涛若是查到环保局长卓敦祥的问题,早就在常委会上说出来,又怎么会被魏一鸣怼成那样呢!
向进强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吴贵的事我来解决,至于姓卓的,你想点办法。若没有今天的事倒还罢了,今天这会开完之后,我们若把他拿不下的话,以后,你我在北陵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黄江涛深以为然的颔首,沉声说道:“行,这事我来办!”
向进强一脸阴沉的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个好字。
看着黄江涛的身影消失之后,向进强的脸色阴沉至极。他从未想过竟有人在常委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他,偏偏对方还占着理,让他无可奈何,连宁清河都忍不住插一脚了,这让其更是不淡定。
魏一鸣刚回到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电话铃便响了起来,伸手接起来一听,竟是县委书记宁清河打过来的,对方请其过去一趟,说是有点事和其商量。
在这之前,魏一鸣便意识到了,向进强虽说在北陵县一家独大,但实则却不然。别人他不敢保证,县委书记宁清河和副书记周俊生至少不会乖乖就范,现实情况也证实了他的推断。
初到北陵时,副书记周俊生便主动请其吃饭,以示友好;常委会后,县委书记宁清河的电话立即便过来了,其用意不言自明。
既然要拉开阵势和向进强较量,便必须有足够多的人脉。放眼北陵县,能正大光明压制住向进强的,只有县委书记宁清河一人。魏一鸣自不会等闲视之,挂断电话后,立即去了其办公室。
宁清河看见魏一鸣过来之后,很是客气,快步迎了上去,伸手和其用力握了握,然后邀请他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来。
魏一鸣刚在常委会上和向进强叫板,宁清河便主动将其邀请了过来,其用意可谓是不言自明。他找魏一鸣并无什么重要的事,这么做只不过为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