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的主力部队,相继从平坦的维堡门户后撤,他们为夺得这块纵深付出了数百辆坦克、几万人的性命、近两个月的高强度作战的代价。
而丢掉这一切却只需要短短的几天时间。
坦克调转方向,卡车和的驯鹿拉车正将火炮零部件,一点一点的往上搬,步兵扛着步枪从天空鸟瞰,
窜动的人头宛如一只只拥挤在一起搬家的蚂蚁。
在他们头顶,
闪光-l型侦察机上,世界日报的特派记者举起照相机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腿上平铺的记事本上却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内容:
“发动战争的苏俄就像全负荷运转的机器,随随便便就能扩军到一个乃至几个国家国民规模,这场战场是时候让我们意识到,苏俄的威胁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相机朝着行进的坦克集群着重拍了几张后,
飞行员将嘴中含化的巧克力吞咽进肚,一边调整飞行高度观察最近防空设施的同时一边对着后方的记者问道:
“记者先生,您拍的怎么样了?”
换上崭新的胶卷,
朝着远处遭受炮击的土地,和遍布铁丝和木质围栏的壕沟跟拍两张后,点头道:
“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
侦察机猛的一个拉升,
防空炮转而倾泻在先前的四周,偏移到相对安全的位置后,飞行员轻敲身侧的小型无线电。
对比地图,如数将撤退方向的坐标汇报过去后,
驾驶着侦察机头也不回的朝着就近临时机场的位置驶去。
短短十分钟后,
平静的天空被扰醒,螺旋桨将云层绞碎,露出尾翼喷涂着保护伞图标的战斗机与轰炸机。
防空炮再次从撤退路径的各处树丛中响起,
一枚又一枚高射炮弹试图阻拦天空中无以计数的飞行纵队,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在视野还算良好的白天。
防空炮的操纵员依旧感到无从下手。
打不打的到另说,
到底打哪一个成了最现实的问题,如果防御那些稍大一点轰炸机,战斗机冲着撤退的人群就展开俯冲射击。
而如果防御战斗机,
轰炸机一但抵达预计位置,那么别说撤退的人群了,连防空炮都会被他们炸的稀巴烂。
不同于苏军防空部队的手足无措,
保护伞战斗机飞行员不紧不慢操纵着这架独属于他一人价值数十万英镑的大玩具,在天空做出一个又一个特技。
很快苏军的防空部队就发现了一个绝望事实,
他们的防空炮射程不够高,
先前能袭击到侦察机,完全是因为对方在他们射程内低空行驶,这些战斗机不是在表演特技而是在嘲笑他们防空炮的无能。
“空军支援还要多久?”
硕大的钢铁双翼朝着撤离的部队快速飞去,望着头顶若隐若现的轰炸机,别托夫像是看到了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
发报兵脸上的慌张溢于言表,
能在这种生命倒计时的时刻保持冷静,除了彻头彻尾的疯子外只有死人。
“快了!快了!,十分钟前他们就已经在列宁格勒机场起飞了。”
“该死的叫他们再快带点!”
话语刚落,
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黑点从天空坠落,死神合拢了自己的斗篷,慢悠悠的挥下了镰刀。
嘭——嘭——
无数烈性炸弹在两侧炸响,从天空往下看就像在密集的蚂蚁堆中扔下了一枚枚石子,蚂蚁一圈一圈的在石子的投掷下死去
“防空装置以被摧毁,发报给一组二组,进行交替轰炸。”
清空的机舱被合拢,速度放缓,另外两架天火轰炸机猛的跟上。
刚准备用火焰替代石头,
远处冒出的黑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无趣的眼中罕见多了几分兴奋的神色。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空中部队的阻拦,也是第一次在实战中和货真价实的空军交手,除了兴奋每个战斗机驾驶员更是无比期待。
风神二代引擎发出刺耳轰鸣,
所有人都不想错过这次升职加薪的机会。
与保护伞飞行员的期待不同,苏军飞行员眼神中带着决死的凌然。
他们座下的伊-15和容克斯原厂打造的战斗机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