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掀开一角,
一张照片出现在了林立眼中,冷淡的眼神夹杂了些许玩味。
“以一名元帅为代价包装的政治礼物吗?我会转交给丘吉尔先生的,对了预祝德国运动员在奥运会取得好成绩,不过别让那些小伙子们高兴的太早,叙利亚的运动健将可不比他们弱。”
后半句话讲餐桌上略显沉重的氛围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眼神在手腕处平平无奇的手表扫过,
现在他已经不追求所谓的奢侈品了,价值都是由人赋予的,哪怕他戴一块破表,只要出现在英国那群贵族中。
这只连名字都说不出的破表依旧会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等他哪天不想戴或许还可以拿来拍卖。
当财富和权力积累到一定程度,牛顿没学会的点石成金,只不过是他的随手为之。
“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约瑟夫先生,还望您能在大马士革玩的开心,您如果多留两天或许还能看到新好莱坞的最新电影《乌克兰》。”
将敞开的衣口微微合拢,
在走廊上保护伞雇员的簇拥下朝着门口走去。
苏芬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对于安布雷拉而言计划才堪堪完成了一半不到,剩下的一半就要看运气....更看良知了。
希望约瑟夫的这份礼物,能让某些人从麻木中苏醒。
.....
半个月后
德国柏林,
一所满是金发碧眼特工的不起眼小楼内,一位身着保安处制服的年轻却格外阴沉的金发年轻人正在反复捣鼓一份独属于图哈切夫斯基的卷宗。
将最后一张照片粘上档案中后。
阴冷的脸色浮现出一抹难解的笑意,站起身将黄白色的卷宗置于白亮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既诡异又亢奋。
就像一个奏响怪异舞曲的钢琴家。
“很好,这些文件真实的就像真的一样,再加上这张照片,一切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捷克斯洛伐克的马斯特大使,信了吗?”
“欧根长官,根据我们安插在他私人住处的人手,以及捷克斯洛伐克大使馆布置的监听设施,我们可以初步断定他已经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总统汇报了这件事,这则即将为真的谣言,就快要演变成现实了。”
身旁的手下自信的开口道。
刚说完,
欧根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扭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自豪?还不够,光是一个国家可无法加重莫斯科的疑心病,我听说法国人和苏俄走的挺近的,把这个消息也透露给法国大使吧。”
“我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图哈切夫斯基这位赫赫有名的元帅,就是苏俄的一名叛徒,甚至这场战争会输也是因为图哈切夫斯基在通敌叛国。”
手下连连点头应承道:
“我懂了长官,我立刻去做。”
另一边,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匆匆乘坐飞机赶来的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贝奈斯,将得到的消息轻声在斯大林耳边复述一遍后。
匆匆推开私密会议室的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大门被敞开,
断续的谈话声演变成了单调的烟草燃烧声,不知过了多久,严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叫叶若夫来见我。”
清脆的皮鞋声在踏入会议室的一瞬间顿时变的轻微起来,叶若夫意识到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恭敬的俯身问道:
“斯大林同志,愿意为您效劳。”
望着眼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叶若夫,他内心其实对这个被权力支配的傀儡没什么好感,在他内心叶若夫就是一把好用的刀。
想用的时候可以用名为权力和晋升的磨刀石让其越来越利,不想用折了便是。
原本这种事应该让亚戈达来做,
但亚戈达近几个月起来有些越来越法外开恩了,他已经暗示过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这两个罪犯绝不应该被判处十年监禁这么轻松的罪名。
枪决才是他们应该面临的宿命,
但亚戈达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才初步收集了新一列罪证,等程序走完枪决可能还得推迟到半个月后。
或许换一个契卡部长也不是不行,换一个内务人民部委员也不是不行。
斯大林的眼神在叶若夫身上下打量片刻后,缓声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军队高层中出现了一位叛国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