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们收到确切的情报古德里安将军在安布雷拉的帮助下,将搭乘明早的飞机叛逃。”
“波兰拒绝了我们的合并提案。”
“元首我们管还是默认?”
约瑟夫将姿态放低,细声说道生怕触怒希尔敏感的神经。
好不容易带上些许笑意的脸,
恍然变得阴云密布,他就知道这个刚反驳自己命令的刺头从不忠诚于德意志,才在大马士革待几年就把自己高贵的日耳曼血脉忘了?
耻辱!彻底的耻辱!
右手朝着桌上猛的一扫,墨水瓶被打翻在昂贵的丝绒地毯上。
但希尔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就算对方已经当着全世界的面打他的脸了,他也只能鼓掌叫好,毕竟他不能和安布雷拉主动翻脸。
起码现在不能!
胸腔积攒的浑气随着一声轻叹排出:
“不用管了,对外宣称古德里安去叙利亚进行军事探讨学习,吩咐外交部给意、苏、日致电,对了给斯大林的电报上追加一句,我希望和斯大林先生在最短的时间内展开一次会面。”
初晨的日光仅仅在天空停留了一瞬便转而被零星的云彩遮住,
已经二十多岁的英俊小伙站在古德里安身边,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撇嘴道:
“父亲,恕我还是不支持您举家前往叙利亚的决定,我好不容易才从军校毕业,晋升的苗头刚刚长出来就被您掐灭了。”
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小节的冈特,
古德里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说道:
“冈特,比起荣誉、地位、军衔,我更希望你能安全的度过这一生,你是个军人应该清楚现在德国的局势。”
“我不希望到时候你在我指挥的部队底下丢了性命,知道吗?”
“可是”
冈特还想反驳,古德里安压下他抬起的右手,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们的行为违反了军人的职责,你肯定认为我的是个叛徒,是个背叛自己国家的投机者,但我更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
“家庭才是我们唯一无法割舍的责任。”
冈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成色,
一方面他对大马士革憧憬万分,一方面他又难以割舍这个配备他二十多年的国家。
古德里安想是看出了他内心所想,
示意列成两队,紧攥着腰间手枪的贴身雇员稍等片刻后,
陪着自己儿子一同扭过头,最后看了几眼机场远处飘扬的工人党旗、反犹标语,最后看了一眼高楼上悬挂的为德国而战的征兵海报,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家’:
“我们会回来的冈特,只不过不是现在。”
“古德里安先生,再不走可真走不了。”
机门边,
史蒂芬森微笑着和古德里安打着招呼。
想了想,
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不少的儿子,古德里安还是没勉强冈特,拿开了放在他肩上的左手,低下头说道:
“冈特,你如果真的想继续留在这的话,我不勉强你。”
望着自己的父亲,
望着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园,冈特最终还是狠下心说道:
“父亲,您说的对我们会回来的,让我们去叙利亚吧。”
另一边,
叙利亚大马士革风洞实验室,
作为全叙安保措施最严的地方之一,也是整个世界先进飞机的起源地,哪怕你是最高级别的研究员也无法在这畅通无阻。
但有几个人是其中的例外,
“亨利,别告诉我这次你匆匆忙忙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围观我花了不知道多少钱建立起来了风洞中心,和这堆老古董”
林立背着手,
漫步在每一张照片都可以被其他国家列为绝密的测试飞机仓。
刺眼的白炽灯下,
一架又一架原型机被停放于此,天火轰炸机的原型机,初号飞鹰战斗机,甚至于数年前从德国运来的巨力神初号机也静静的停放在此。
“当然不林立先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给您看看水花,您恐怕还好以为我和雨果携款潜逃了呢。”
亨利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亨利肉眼可见老了不少,雨果倒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爱说话。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