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街,
齐整的安布雷拉制式黑风衣犹如河畔镶嵌的黑石,
将两侧人流硬生生隔开,路灯上悬挂的蓝白红米字旗,连带着黑白色的安布雷拉双色旗迎着微风飘扬。
身着红白礼服,头戴骑上冕冠的皇家卫兵,骑着高头大马漫步在正前方,手中紧攥着镀金军礼刀。
身后紧跟着敲打着响鼓的皇家乐团。
一众教廷高层骑着马紧随其后,
当然最耀眼的还是那架在两匹白马的带领下缓缓驶来的黄金马车,不同于之前熟悉的样式。
前来观礼的民众猛然发现,
在马车最瞩目的车门处,赫然多了两对纯金雕琢而成的镂空雄狮,
一只很明显和王室旗帜中造型如出一辙,但另一只却不知为何鬃毛处染上了一抹独特的漆黑。
乔治坐在马车中,
身着经过精心挑选过的王室礼服,扭过头微笑着和民众打着招呼。
尽管表面云淡风轻,
但只有端坐在乔治身旁的伊丽莎白王妃知道,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紧握成拳。
虽说这件衣服看上去典雅华丽充满考究,但只有乔治知道这件衣服就和英国王位一样华而不实。
穿上这身衣服像是进入了一个充满各种规矩的囚笼,
从此之后再没有乔治王子,只剩下马车外众人齐声高呼的:
“乔治六世国王!”
“林呢?”
不知是不是过度紧张的缘故,乔治话语间又夹带了上了些许结巴。
“他就在后面呢,别紧张小伊丽莎白和他待在一起呢,爱德华也特地从迈阿密买了一堆电影同款回来说是给你当登基贺礼。”
伊丽莎白王妃轻轻拂过他的手臂,半开玩笑的口吻让乔治紧张的神经很快又恢复到了,对自己那个把麻烦事抛给自己的哥哥无可奈何的轻笑。
另一边,
街道高处的屋内,
一把狙击枪缓缓将瞄准镜定格到了人群中一张年轻的脸上。
“部长最新消息,手枪换成了我们动过手脚的炸膛枪。”
和平时不同,
罗兰没有眉头紧锁的坐在旁边,为了防止一切可能存在的意外,唯一一把狙击枪正紧紧抵在他的肩头。
“我知道了。”
略微调整一下趴卧姿势后,罗兰点了点头,戴上防滑手套最后放松一下指关节。
随着咔嚓一声,
橙黄色的子弹赫然上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这栋楼的正对面,林立的隐秘贴身雇员为了防止出现任何意外,在杰克的注视下默默将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
南斯当然不知道安布雷拉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
将一个情报部部长、一个保护伞总负责人给请到了任务前线。
环视四周,
最后一次确定佐夫没有跟上了来,感受着手枪冰冷的触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害怕。
佐夫都跑了,我要不要也
退缩的念头还没升起,
先前约孟尔同志的一番如同倒带机一样在他耳边复现。
深吸两口气,
南斯的眼神骤然变得坚定。
我没有在杀人,我只是在为资本主义心脏刺入一把钢刀。
说罢将左轮上膛,
趁着马车与他形成交点的那一刻,猛的将枪口对准了正在和自己妻子谈天说地的乔治。
只可惜南斯并不知道,
真正塑造英国繁荣的并不是黄金马车上的国王,也不是马车门左侧那头纯金色的不列颠雄狮。
而是后面那辆出现在法国阅兵,又出现在这的黑色劳斯莱斯,而是黄金马车门右侧那头有着黑色鬃毛的安布雷拉雄狮。
砰!
幻想中的子弹并没有射出,被替换的故障手枪并没有让他成为勤王刺驾的英雄,子弹直接在枪管中炸响。
剧烈的爆炸直接崩碎了南斯的手指。
映红的鲜血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止不住的往外流,被枪声惊吓到的马匹硬生生停在了道路中间。
手掌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南斯本能的想要蜷缩起身子,
还没等他弯腰,两枚枚子弹精准的命中了他的两根手骨,冲击力让他整个人硬生生的栽倒在人群中。
“有危险!”
反应过来的保护伞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