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东条英的前提,
日方审判进行的尤为迅速,
一个月时间绞刑变成了法院中的高频词。
先前目空一切,
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军官、政客、屠杀执行者,被警卫架出去时或痛哭流涕、或摇摇欲坠。
踩着头颅高呼征服,视他国民众如猪狗的他们像一摊摊被抽离的灵魂的烂肉。
阳光自法院顶檐倾泻而下,
亦如浮游在现世的救世之光。
约拉法走出大门,浓重的黑眼圈藏着抹不开的喜悦,同样被这份喜悦感染的还有另一带着眼镜留着胡子的黑发男人。
“梅,希望这次庭审能平复屠刀下的亡魂。”
两只温热的手掌交织在一起,
留着胡子的黑发男人微微点头,致意道:
“再见约拉法先生,您公正的宣判历史不会忘记。”
“历史也不会忘记你,为亡魂寻求正义的骑士,梅和日方战犯的据理力争很有英雄风度,再见!”
目视眼前的华国代表远去后,
约拉法转身朝着法院走去,另一场关于德意志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比起面对日方的各国代表的心照不宣,德意志战犯的审判则显得火药味十足。
苏俄一方不认同赫尔曼的传递情报、政变等行为能直接将他的过往的罪行覆盖,要求赫尔曼卸任的同时以战争罪反人类罪处于绞刑。
为其辩护的律师则一再重申,
两次针对希尔的军事政变,赫尔曼皆有参与,并且在战争期间多次且频繁向盟军传递包括、空军分部图、战略协防图等一系列情报。
这些行为无疑证明,
赫尔曼并不支持希尔发动的邪恶战争,也曾积极发动过推翻希尔政权的军事政变,集中营、残害苏俄俘虏实为被迫参与。
随着争论的持续,
以及苏俄完全控制捷克斯洛伐、波兰全境,组建亲苏政府,并且拒绝流亡民主政府的重新掌权后。
庭审的也随之上升到了,
人类两种制度,两种立场的针锋相对。
二楼的私人旁听席,
听着苏俄代表重新列举的一系列证据,丘吉尔的脸色越发阴沉,甚至一度盖过了控制德国全境带来的胜利喜悦。
他预想中的最坏结果还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俄趁此机会朝欧洲扩张了。
“林,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动用芬兰的核武器?”
丘吉尔眉毛挤压在一起,瞳孔中满是担忧二字。
“丘吉尔先生,凡事都需要一个过渡,我们才刚刚邀请苏俄加入联合性国际组织,并且全世界的风向都在歌颂和平。”
“动用核武器轰炸自己的盟军....就算是我也压不下这铺天盖地的舆论,扔核武器简单但....我们只有一颗剩余的核武器制作还需要时间。”
“您真的做好让大批量英国人流血牺牲的准备了吗?这次可没有德国人帮我们迎头冲锋了。”
林立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杯中的威士忌,
余光不经意的瞥向身旁,见丘吉尔衡量利弊后长叹一口气,脸上才浮现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因为他知道,
等战争结束世界和平的浪潮过去,等苏俄掌握他送上的大礼,一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争即将在他眼前开展。
竞争下科技会将被推向快车道,而他也将在那个比好不比烂的年代,为安布雷拉扫清最后一点障碍。
或许他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永生迈向星空。
......
德国,
战后监管中心内,
赫尔曼·奥伯特正依靠着仅有的几只铅笔和草纸,将脑中精细到每一个构建的v-2火箭图纸,在纸中描绘下最后一笔。
去年火箭项目才刚立项,
他原以为能亲眼见到自己研发的产物窜上天空呢,怎想42年都没度过一半,广播和收音机就带给了他一个不幸的消息。
德国投降了。
“奥伯特?奥伯特?有人要见你!”
牢房门开,
推门而入的法军士兵身后,一位身披安布雷拉标志性黑风衣的男子正微笑注视着他,像是亲自发掘到了某个不得了的宝藏。
“奥伯特先生对吗?”
雇员压低声音尽量用亲和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