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伸出两个手指头:“已有二十一日。”
若不是德法武功卓绝,十几日不吃不喝,早就圆寂去了。
苍云站起身,活动下手脚,并无不适,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自己也未知为何如此,道:“等我片刻。”
不等德法回话,苍云飞纵而出,真是身轻如燕,不到两盏茶时间,苍云背着个大包袱推开庙门,展开包袱,满是烧鸡熏肉,大壶的酒水,抄起来就往德法嘴里塞。德法迷糊间嚼了几口,有了些精神,见苍云正往自己嘴里塞肉,叫道:“祖师,这些肉,不可,弟子,”
苍云气道:“有何不可?谁说佛门弟子不能吃肉?不要被那些教条骗了!我是佛门祖师,我说能吃,就能吃,来,喝酒!”
苍云不等德法辩解,将酒壶的嘴塞到德法嘴里,醇香的酒浆涌入德法喉头,这并非烈酒,而是淡淡的米酒,香甜可口。苍云将一只手掌按在德法背后,运功帮助德法消化食物,否则一个久未进食饮水的人,猛然间大吃大喝,只能顷刻间撒手人寰。
“祖师,这肉,”德法双眼流出眼泪。
苍云乍脱去了佛力桎梏,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又强按着德法吃了一大口:“这肉怎么了?”
“祖师!太齁得慌了!这是咸肉吧!”德法眼泪汪汪的道。
苍云举着肉的手停在了半空,半晌,苍云默默的咬了一口,立马吐出老远:“娘贼,他弄这么咸干什么!”
折腾了许久,配合着苍云赤脚医生般的医术,德法总算活了过来。
“恭喜祖师,神功再上层楼。”德法声音仍有些发飘,精神已健硕了许多。
苍云总不能告诉德法自己是因为将佛力给斩去了,才更上层楼,只能道貌岸然的表示对德法的关怀的感谢,同时给予德法热情的鼓励。德法趁机向苍云询问佛教经典,苍云将心中感悟一一讲授,虽不知德法能理解几分,德法确实破去了许多不明之处,收获颇丰。
眼看天际泛白,德法问道:“祖师,你要不要去多木寺,见一见思思教主,他很是想念你。”
苍云道:“我有事要做,暂时不去见他,他身边高手如云,信徒云云,过的快活,像你这样武功的弟子,有多少?”
德法道:“弟子是武功修为最高的,其他师兄弟颇有些差距。”
苍云点头道:“这样也对,如果都有你这般武功,多木寺岂不是要一统江湖。”
德法正经道:“思思教主宅心仁厚,只想以佛法渡众生苦难,没有旁的想法。”
苍云问道:“那你们是愿意降服于赵庭,还是相助赵红。”
德法微微迟愣:“祖师说的是原来大闫的太子和新继位的陛下?”
苍云皱眉道:“赵庭已经称帝?”
德法道:“祖师不知?现在是开平元年,赵庭陛下的年号。”
苍云背着双手,颇为赵红不平,赵庭毕竟掌握了京城,朝廷的各大部都在京城之中,能够调用的资源远胜于处于边关的赵红,能够如此快速的将诏书速到各地,也只有控制这京城枢纽的赵庭能够做到,长此以往,舆论权被赵庭揽在手中,赵红起兵将成为不义之师。
“事情并非如此。”苍云将赵庭的真实身份和故事大略讲了一遍,听得德法一头冷汗:“祖师,有这等事,这可如何是好。”
苍云道:“我问你,你是愿意帮助赵红,还是赵庭?”
德法道:“天下大势,本非弟子等出家之人该关心,如若赵庭心怀恶念,只怕天下百姓会苦不堪言。祖师是站在哪一方?”
苍云道:“赵庭弑父夺权,其心当诛,我支持赵红。”
德法道:“弟子相信思思教主会赞同祖师的决定,弟子愿听命于祖师。”
苍云笑道:“那便好,你先去赈济灾民,而后回去找思思,告诉他,组织寺内的武僧,勤加修炼,日后一定相助赵红。”
德法目光坚毅:“弟子记下,大闫,不能亡于我辈,北夷魔教,不能成为大闫的主人。祖师,你要去哪?”
苍云道:“我要去当丐帮帮主。”
德法一时整不明白,为何苍云好好的佛门祖师不当,要去当一帮叫花子的头儿,只得道:“祖师真是,这个,神行百变,所以,祖师是要去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