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将,一杆长枪,上面挂着四个地方大将,站在战场中央。
赵红军心大振,兵马齐声高呼。
魏炎七十万大军,竟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军心不可乱!”魏炎勒住丝缰:“让本将亲自出马!”
“将军不可,我等定然拿下敌将!”
魏炎帐下三员猛将催马而出,魏炎无法阻拦,只能希望挂在黄二牛枪上的四个武将在天有灵,让黄二牛的枪慢一些,再慢一些,毕竟,上面是四个雄壮的男子,分量极重。
上天让魏炎失望了。
当黄二牛枪挑七个武将尸体,一步一步的走向魏炎大军,魏炎忘了下令,忘了让弓箭手放箭,忘了组织进攻阵型。
黄二牛长枪一甩,七具尸体天女散花一般洒向魏炎的军队,军队方阵一阵慌乱,躲开落下的尸体,让几个将领的尸体直挺挺的摔在地上,砸起几片尘土。
黄沙飞扬,七个武将惊愕的表情仍留在冰冷发白的脸上,死不瞑目,像是看着天,又像是再看着围观的兵卒。
魏炎的军队表情木讷的看着黄二牛,黄二牛血染长枪,披风飞舞,一步一步走向魏炎。魏炎七十万大军鸦雀无声,均被黄二牛的杀气震慑。
赵红高举长枪:“我军将士,随黄巢将军杀敌!”
晶州城下战鼓擂动,号角连连,赵红三十万兵马齐声暴喝,将领们跟打了鸡血一样,只当魏炎带了一群老弱妇孺一般,嗷嗷叫着开始冲锋。魏炎咽了口唾沫,强行举起兵刃:“杀!”
士气,在大规模冷兵器作战中十分重要,所以魏炎败的很快,很惨,被赵红三十万大军摧枯拉朽般的冲击,伤亡近二十万,投降十余万之众。
魏炎撤退时痛苦难当:“黄巢啊黄巢,何时出了这等杀神,早知如此,绝对不接这先锋大将的位子。不知大帅要怎样罚我。”
赵红一战成功,胸怀大畅,先是接纳了所有降兵降将,进行大规模思想文化教育,宣扬正能量,正确的大闫社会价值观,痛斥赵庭的邪恶,能够投降的兵将,便不是魏炎精心培养的嫡系,虽说可能混入些奸细,赵红兼容并包,不做甄别。这些兵将本就是大闫人,无论是出发前听赵庭大骂赵红,还是听现在赵红斥责赵庭,都只能呵呵一笑,好在赵红平日多有领兵打仗,在军中口碑上佳,这些将士投降的心安理得。
安抚降兵之后,赵红论功封赏,直接给了黄二牛一个天正大将军的名号,位极人臣,之后犒劳三军,一派喜气洋洋。翌日,赵红接连发兵,连续夺了两个城池,稳固自己的势力。
一大帐之内,魏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主帅台上坐定一须发花白的男子,淡笑着看着魏炎:“魏将军,起身吧,何须如此。”
魏炎羞愧难当,抬头道:“大帅,末将一战失利,损兵折将,损失三十余万兵马啊!死罪,死罪!”
主帅笑呵呵道:“本帅看了名册,真正死亡的大概在六万人,其余十几万是伤了,大多是情伤,至于投降赵红的那十余万人,不必计较,赵红本来也是我大闫太子,将士们不愿以死相搏是正常的,他们能投降赵红,当然也能投降咱们陛下,赵红想必也知道,所以不敢派那些降兵降将冲锋陷阵,至多守卫城池罢了。那些城池不也是我大闫的城池,用我大闫的兵守着,有何不可,我们还能省去许多粮草。”
听主帅说的入情入理,且极力为自己开脱,魏炎受宠若惊,讪讪道:“大帅,末将愿降为先锋,和赵红决一死战。”
主帅摆摆手:“不必,那黄巢竟然如此厉害,我们何必硬碰,调集兵马,加强城市防卫,不要让赵红趁机再夺城池,同时加紧布置包围圈,将赵红极其人等困在我们划定的范围内,决不许放过一个。”
魏炎感激涕零,高声道:“谨遵大帅指示。”
主帅走下帅座,上前扶起魏炎:“魏将军,没能料到黄巢如此强悍,也是本帅的失误,本帅的失误让兄弟们承担,本帅心中不安啊,以后不用这样拘谨,就叫我马大帅好了。”
魏炎感恩有加:“是,马大帅,末将绝不让包围圈内的一个敌人走脱。”
马大帅慈祥的笑了,露出苍云熟悉的眼神。
同一天,夜,东蓬。
翡游使府。
“何人深夜到访,一定要见我?”一红脸长须的大将披着衣服,略带不快,跟着心腹师爷来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站定一人,带着深色斗篷,遮住半个脸。
东蓬翡游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