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身子往后缩了一下,看着被黎桃花割断的白色藤蔓切口处竟然有些微微抽搐,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面的东西居然能动,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棺椁里不断散发出骚臭的味道,难道是类似含羞草那样的植物,遇到刺激会产生收缩闭拢的条件反射。
我仔细辨别棺椁的做工,的确是非常厚实,从敲击的声音和棺椁的体型来分析,我估计里面的棺材也很结实。植物的生命力是最可怕的,悬崖峭壁上一点点土都能长出树来,别说这偌大一个棺椁,只要有成活的基本条件,里面的植物就能破棺而出。我又切断了好几条铜链,看来得把棺椁撬开才能弄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回事
慢慢的我好像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光叔他们,他们似乎也发觉了那种声音的存在,大家面面相觑,就见阿练眼睛盯住墓室一角竖井的出水口道,“那水里有东西。”
大家都**的,又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过来了,竖井出口处水波荡漾,溢出一大滩水迹,明显有东西在里面蠕动,竟慢慢朝我们爬来。
光叔冷笑两声,“这下麻烦了,水里是那种根须。”
霎那间整个墓室四周传来非常密集的嘎啦嘎啦的声音,墓墙迅速开裂出很多缝隙,里面嗖得伸出许多白色根须,铺天盖地的朝我们卷来。我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这下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前呼后继的根须几乎布满了整个墓室,似乎它们还在源源不断的挤进来,看着阵势,好像整个古墓的根须都同时挤进了这间墓室,把我们团团包围在中间。
我神经十分紧张,脑子里不断想着老夫子被这些根须缠成茧后血被挤得到处喷溅,死得那么恶心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我认为我最惨的结局大约是跟卖火柴的小女孩差不多,在寒冷的冬天冻死在某栋烂尾楼的楼梯下,没想到这死法对于我来说还是太体面了,残酷的现实比想象可难堪得多。
最先崩溃的是老五怪,他双脚不断哆嗦,嘴里呜呜道,“完了完了,这下死翘翘了。”
光叔骂道,“混得那么差还呜呜叫,丢人不丢人。”
老五怪继续呜呜,“都要见阎王爷了还管得了丢人不丢人。”
光叔抽出匕首护在胸前,又骂道,“哼,想在地狱里混得体面点,现在就不能死得太窝囊。”
我心中非常烦乱,这些根须到底是怎么被突然引来的?我回忆了一下,很可能是刚才的那个举动引来了它们,为了验证我心里的想法,我决定先做一个试验。
我掏出匕首,小心的探过去,对着被黎桃花切断的白色藤蔓的创口处猛的一戳,不出我所料,我明显感觉到满墓室的根须都同时抖了一下。
我心中已经有数,当机立断挥起匕首使命切割棺椁里长出来的白色藤蔓,匕首很锋利,划拉一下割断了好几条,黎桃花骂骂咧咧,“老庄,都什么时候了…”
我骂道,“不想死就赶快帮忙。”
暗格里马上跳下来一个人,是阿练,他似乎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掏出匕首也开始切割白色藤蔓。上面光叔和老五怪见状凑过来,也想跳下暗格帮忙,奈何暗格里面位置狭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他们两个老家伙在上面挤来挤去,骂骂咧咧。
黎桃花虽然弄不懂我们在干什么,可是也很机警的配合起来,他手脚比我麻利得多,刷刷的又是割断一大片白色藤蔓。两三秒时间内,棺椁里的白色藤蔓都被切断了。
这下形式逆转,墓室的根须都像受到非常厉害的刺激全部自立立的挺了起来,僵直了一两秒,竟突然垮台一样的纷纷软倒,刷的一下全部摊在地上,颜色瞬间由银白到灰死,霎那间全部枯死了。
光叔惊讶得看着满墓室枯死的根须,狠狠得抹了一把脸,“干得好呀,没想到小庄你混得那么差,那核桃大的脑门居然真能想到这么绝的方法对付这么大片的根须。”
老五怪立马在旁边回了一句,“谁说庄隐混得差,你不知道他…”很快老五怪看了我一眼,想到我们这群人关系复杂,知道自己失言,立即闭口不言。
光叔听了老五怪半句莫名其妙的话,又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便很鬼的看了我一眼,我尴尬的对光叔笑笑,光叔也不做声,脸上很快恢复正常。
阿练神色凝重,闷声不响的开始拨弄棺椁上缠住的铜链,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柄撬杆,往棺椁盖板的缝隙处卡了进去,往下使劲一压,只听嘎嘣一声,棺椁盖板就翘了起来,浓烈的骚臭味涌了出来,我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上去帮忙,把那棺椁盖板往上顶,棺椁盖板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