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红色卵巢开始一鼓一鼓的膨胀,裂开的小口子挤出好多细小的胭脂蛊,阿练脸色大变喊到:“来不及了,立即跑。”
大家心知不妙吓得跟着阿练就往那个出水口蹦去,就听身后啵得一声,我忍不住回头看,只见整个卵巢爆了开来,里面成千上万像红色缝衣线头的胭脂股炸开了,天女散花一样飞得到处都是,眼看就差两步距离飞到我们身上。
大家都没命得跑,一个一个跟着阿练跳入出水口,就我犯贱还在回头看,我扇了自己一巴掌,也跟着大队蹦去。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在我跳下出水口的瞬间,眼睛余光看到坐在墙角的赵姐,她正用手指弹开脚边爬过来的胭脂蛊,见我看着她,她停下手来看着我傻笑。
“真是老傻逼,怎么不见你一直巴结的洪领头这时候来拉你一把,”我一边骂一边飞快跑过去拉起她的胳膊就跑。
我因为害怕又心急下手重了,估计把赵姐扯得很痛,她哎呦哎呦的大叫一边使命拍打我抓住她的手,我本来就急得要死,加上想起一路上赵姐嘴巴很欠揍的说那些令人不舒服的话,无名火猛的燃起,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嘴巴,痛得她哎呦哎呦叫得更大声,竟张开嘴想咬我的手。
对付女人我一向没有经验和办法,正如光叔经常讽刺的,我混得那么差,年轻女人根本鸟都不鸟我,老大妈鸟我是因为我看起来傻不拉叽的好欺负,容易忽悠我帮她们做杂事,面对脑子已经不清楚的老叼婆子赵姐,我彻底乱套了。
这时身边人影闪过,他出手重重往赵姐后脑脖子一击,哇哇乱叫的赵姐终于闭上她那挨千刀的臭嘴晕了过去。
我才看到是黎桃花回来打救我,顿时感动得鼻涕横流,黎桃花骂道:“虫子都爬过来,自己难保还英雄救美,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走。”
我扛起晕倒的赵姐跟着黎桃花走了两步,没想到赵姐的身子猛得变得很重,竟还有点拉着我往后拖去,我心中一乱,暗骂赵姐你又干嘛,整得老子发毛把你丢了算了。
毕竟生活再苦,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忍丢下任何一个生命,我只好回头看看到底什么回事,这一看要紧,把我都吓尿了,只见棺材里的活人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出来,就趴在离开我几步远的地方,一双怨毒又渴望的眼睛瞪着我,身体中部的树根底下伸出仅剩的几条白色根须把赵姐的下半身死死包裹住,被剖开的虫体左右摆动,流出一大滩黏液,支撑着整个身体在缓慢向前移动。
它想跟着我们出去。
赵姐下半身上的根须成了阻碍我们逃跑的终极祸害,这种东西刀子割不断,可恨的是李老板配给每个人的枪已经被水泡湿了,这时候用枪来灭这只不死不灭的活人蚌简直跟自杀无异。
大片的胭脂蛊幼虫好像会闻人味一样,已经朝我的方向聚拢过来,时间不等人,特别在恐慌的时候,必须马上做决定,我看着包裹赵姐下半身的根须缝隙里都渗出不少血来,想起了老夫子的结局,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把赵姐放下了,嘴里念叨:“赵姐对不住了,小弟我真的有心带您老出去,可是眼下不是没办法了,总不可能我把您老人家拦腰剁成两半,只带着你上半身出去吧。”
身后的黎桃花见我磨磨蹭蹭、浑浑噩噩的真不像个大老爷们,心生不爽的骂道:“老庄你个老傻逼,白色根须不是怕你的血吗?”
我突然警醒,对哦,妈的给着急得脑子都乱了,怎么把自己的这点资本给忘了,我赶紧掏出匕首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划开手掌,得瑟的把流出的鲜血往赵姐腿上一甩,果然碰到血的白色根须都立即萎缩枯死,并以很快的速度蔓延,人有十指连心,活人蚌是根须连心,它被刺激得痛苦尖叫,在地上活活颤抖,一双仇恨的眼睛一直瞪着我,想要把我吃掉。
赵姐的下半身已经松动,我背起她,黎桃花在喊:“跟上,大家都走了,就你老傻逼,拖累我老黎也掉队。”
我答应一声,突然脑子嗡得一下眩晕,不受控制的回头看着活人蚌,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好像在梦中,又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我见到活人蚌一直瞪着我的眼睛突然愣了一下,我的嘴不受控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我听不懂我自己在说哪种语言,可奇怪的是我心里却懂那意思,我似乎在说:“羌族族长,如果当时你能容下我冥震天,我也不会这么来整你。”
好一会儿我才慢慢会过神来,活人蚌已经蜷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整个虫体不停颤抖,不知道是痛还是心理难受。
大片的胭脂蛊幼体已经像潮水一样围了上来,整个地面一片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