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上面的出口,叼死他老母的,上面的门果然正在慢慢的闭合,大龙面部十分丑陋,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大惊失色,胳膊又被他紧紧抓住,上面的门又在闭拢,下面满墓室的黑色虫子唧唧乱叫,我心里大叫:“扑街了。”
大龙嘴里喃喃的怪笑,突然发力把我向下拉,我想到他们体内满是虫子的惨状,不由得抓狂,被这些虫子咬到估计不会立即死,而是会在体内繁殖更多它们的同类,然后慢慢被折磨殆尽,我狠命甩大龙的手,见甩不掉,就转而开始哀求:“大龙,你就放我走吧,我错了,我真该听你的话不来这个岛,我也是快给东家扫地出门了,这才想去攀枫哥混口饭吃。”
他嘿嘿怪笑起来,他讥笑道:“你才是最丢人的,还来说我。”
这时也顾不得被挖苦生气,我坦白道:“就是混得不好才干这个,我说大龙,咱们没怨没仇,你整我陪葬有啥意思,要不你跟我上去,咱们合伙去整那些得罪过你的,或者混得好的,总比现在这样强。”
他听了这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像是找到了什么共鸣,竟愣了一下,手的力道有点松了,我趁机甩开他,生死之间我力道也很大,把大龙甩得往后一退,一个没站好,撞在他身后的黎桃花身上,两人重重的从楼梯摔了下去,跌进了虫堆里。
“老黎,”我大叫道。
黎桃花跌在虫堆里翻滚着,他一脚踢开大龙,飞奔着上楼梯,我见他跑上来了,就立即爬上楼梯往快要闭合的出口钻了出去,等黎桃花接着冲上来,当他就要钻出口的时候,出口已经小得连头都快伸不出来,黎桃花想努力探头出来,又怕出口越缩越小导致身子出不来头又缩不回去,反而卡在那里活活夹死,此时进退不得,他在门下急得大骂:“我叼死你老母,我叼死你老母。”
我很急,用力去掰门,可螳臂当车并没有任何作用,在黎桃花的叼死你老母声中,门渐渐、渐渐的完全合并上了,他终究没有从那个门里挤出来,我菊花一紧,心中无限悲凉,呆呆的坐在地板上。
刚才的场景还在一幕幕回放,我越想越觉得大龙这人真别扭,我开始回想起有关他的一切,首先是他的一身烂肉,还有在船上他反复劝我们不要上这个岛,现在可以确定他那时还是一片诚心想我们好的,可是为什么他刚才在下面的墓室里会性情大变,还说我们都骗他。我才没功夫去骗他,那骗他的到底是谁,按光叔的话说,大龙混得那么差,他身上哪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费心去骗的。我又想到,他是发现自己体内也都是虫子才绝望得心理变态,可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染到了尸虫,难道他一厢情愿认为别人会扑街,就他大龙不会。心中很多想法在盘旋,始终感觉大龙这人脑子不是精明的人,我开始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大龙背后,还有别的人在操控这一切,大龙只是一颗棋子,被利用而已。
好几秒后我回过神来,想到上面的这个墓室里会有诡异的抓人的东西,立即吓得站起来,用手电四处照照,这一照就傻眼了,这间墓室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的,那个棺材和那些瓷器全部都不见了。
我愣住了,刚才下去底下的墓室怎么也不超过20分钟,那些东西哪里去了,上下墓室只有一条楼梯连接,不可能走错,我又看了看墓室外面,心中嘀咕道:“这古墓里难道还有其他人?他们搬走了那些东西?”
我想刚才打烂了一些瓷器,即使有人动过这里,地上应该还会留下一些碎片的痕迹,我找得非常细致,越找越觉得古怪,地上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开始冒出冷汗,这不符合常理,他们为什么要把这里清理的那么干净,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
寻找痕迹的过程当中,我发现了这间墓室的顶上有一些花纹,我打亮探灯光往上照,发现是一些掉了色的壁画。把壁画弄在头顶上,这种手法很隐蔽,不像是汉人的作风,我记得光叔说过,这是洋人的喜好,他说洋人的宫殿的顶上画了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打量着这些壁画,发现都是一些叙事的图案,在讲一个女人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用一个巨型丹炉在炼丹,有很多奴隶在为她搬运原木、朱沙,还有修建丹炉架子,从壁画里山洞和人物的比例来看,这个山洞非常巨大,人物打扮也是很古老的风格。我看壁画的边缘部分并不完整,看样子应该还有壁画的其他部分刻画在别的地方,可是被这个墓室隔断了。
按照这个工程的浩大程度,我觉得中国古代神话故事里多少会有所描述,可是我阅历有限,实在想不出那个神话故事里有一个